“等本官找到你的把柄,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当天晚上,何道明在扬州城内、最大的青楼,为袁保中接风洗尘。
不过作陪之人,只有几个商人,盐运使司衙门的官员,以及扬州城的地方官员,没来一个。
毕竟齐敬高的手段高明,担任盐运使以后,早就将盐运使司衙门的所有官员,掌握在手中。
现在摆明了态度,不待见袁保中,自然没有人敢触他的眉头。
至于扬州城内的地方官员,也没有一个出身浙党,自然不会巴结袁保中。
因为眼前的局势,明眼人都能猜到其中内情,自然不敢掺和进来,免得倒霉。
“何老爷,对于盐政上的事,你知道多少,若是本官想要调查,该从哪里入手?”
酒宴之间,袁保中问起了这个问题,他不了解扬州的情况,必须要靠本地人。
而何道明等人,都是扬州的地头蛇,自然了解一些情况。
“大人,如果想调查盐政上的事,可以从崔宏图入手。”
何道明给出了一个答复,想要让袁保中出手,对付崔宏图。
因为崔宏图完了,哪怕袁保中不能扳倒齐敬高,他们也有空子可钻。
“崔宏图!”
袁保中重复了一遍,目光中也露出几分思索之色。
“崔宏图是扬州城,最大的盐商,跟齐敬高关系密切,大人若是拿下此人,仔细审问,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何道明继续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鼓动的意味。
不过袁保中却没有表态,他能力一般,却不是傻子,基本的城府,还是有的。
袁保中的这种表现,也不让何道明意外,很快转移了话题,提及了风月之事。
酒宴结束之后,在袁保中要走的时候,何道明上前一步,对其耳语了几句。
袁保中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在一个小斯的引领下,去了二楼。
另外一边,齐敬高跟崔宏图,正在崔家大宅内,相对而坐。
正喝着茶,一个小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崔宏图道:“老爷,那位袁大人,已经去了二楼。”
“知道了。”
语毕,摆了摆手,让小斯下去。
“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了。”
小斯走后,齐敬高脸带笑意的说道。
“今日的酒宴,全是大补之物,房间中,还有各种好东西,可以让这位袁大人,尽情享受。”
“不会出问题吧!”
“烟雨楼有我的人,绝对不会出问题。”
烟雨楼,是扬州最大的青楼,也是何道明给袁保中、接风的地方。
而崔宏图,也在两天之前,收买了烟雨楼的很多人,准备好了一切。
所以今天晚上,袁保中绝对没有生路,而且会成为官场笑柄。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朝廷上的某些人,还有那个小皇帝,会是什么反应。”
烟雨楼内,一处别致的房间,钦差袁保中,正跟烟雨楼的头牌姑娘翻云覆雨。
这一次,袁保中发挥的淋漓尽致,感觉年轻了二十岁。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钦差大人的情况,有了些不妙,只是本人未能察觉。
又过了一会,青楼头牌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却有些晚了。
只见袁保中身子一抽,来了个大泄身。
“啊!”
一声尖叫,响彻烟雨楼,很快,袁保中的随从,破门而入。
等他们看到房间内的情况时,立刻傻了眼。
好在随从头目,年纪不小,并没有慌乱,第一时间派人去找大夫。
可大夫到了,袁保中的身体,也已经冷了。
第二天,钦差袁保中在烟雨楼内,脱阳而死的消息,传遍了扬州城。
整个烟雨楼,也被知府衙门查封,并将此事上奏朝廷。
扬州知府的奏本,到了南京之后,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皇宫内,小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给朕举荐的贤才?”
下面的李善才跟周光新,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次的事,太丢脸了。
“皇上,此事应该别有内情!”
过了半晌,李善才硬着头皮开口解释,只是心中非常愤怒。
“内情,能有什么内情,难道还有人,逼着他去找女人?”
小皇帝冷冷的说道,语气非常不满。
“袁保中应该是被人设计了,否则的话,哪怕在不成器,也不会如此。”
李善才为官多年,就算不知真相,也能猜出些内情。
毕竟这次的事,有些明显,甚至是明目张胆。
“哼!”
这个回答,小皇帝并不相信,当即冷哼一声,开口道:“我看这个袁保中,就是得意忘形,把自己玩死了。”
语毕,小皇帝的脸上,漏出些狰狞之色,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