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在不列颠鬼佬头上炸裂,碎片在他脸上划得到处都是血痕。
“我抗议,你这是对战俘人权的践踏,是对自由的亵渎,我要抗议,你这暴徒!”原本一路跑神的不列颠鬼佬哪曾想还要挨一顿打,单手捂住脸上的血,愤怒地坐在地上抗议。
程诺刚想解释,鬼佬突然不顾脸上的伤,在地上捡起来几个碎片翻过来覆过去在那仔细看,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们这是暴殄天物,这可是华夏宋王朝的汝窑瓷器啊,这么贵哦不对,这么好的艺术品你怎么能忍心破坏它,它就像上帝亲手捏出来的啊。”
不列颠鬼佬满脸鲜血还如此贪财,程诺都替他肉疼,没好气道:“喂,我先给你止住血吧,你说说你,为啥对我们华夏的瓷器这么熟悉?”
“谢谢你的帮助。”接过程诺递来的毛巾,不列颠鬼佬止住血,谈到他熟悉的领域也顾不上疼了:“你看这胎质细腻,釉色呈天青形状,光亮莹润……”
“因为他贪财、因为他吝啬、因为他眼中只有钱!”乔茜突然插话,指着不列颠鬼佬愤怒道:“哪怕是亲情,他可以为了钱也可以放弃,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
此时的程诺才注意到乔茜脸都是泪,泉涌似的直往外面冒。
乔茜捏着拳头走到不列颠鬼佬面前,表情痛苦,歇斯底里质问。
“在家乡遭遇炮火,所有东西都被夷为平地时,你在哪?”
“在为了推我出来,妈妈自己被房子砸倒时你在哪?”
“在妈妈安葬时,我无依无靠时你在哪?”
不列颠鬼佬连连后退,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最后竟然只来了一句:“原谅我,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程诺觉得这好像是一场家庭伦理剧,思绪有点乱,把乔茜推到一边,让她冷静下来。
深吸了几口气,乔茜仰起头不让眼泪继续掉下来,自言自语道:“我的爸爸是康桥大学的一名生物学教授,待我非常好,给我取得名字叫乔茜,也就是快乐阳光的意思。”
“原本我是该一直快乐的,但谁知道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我们,我和妈妈一直找不到他,到最后才听别人说他是去东方淘金了,但妈妈不信,一直在等他回家。”
“可惜战火来得快,直到妈妈倒下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直到我来到华夏,才知道人家说得对,他就是为了钱才抛弃我们的。”
听到这个解释,程诺有点生气,这跟当初说的可不一样啊,质问乔茜:“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乔茜把眼泪擦干,狠狠看了不列颠鬼佬一眼,仰着头看程诺:“你看药不也拿到手了吗?只要你把这个男人杀了,我任你处置!”
“任我处置,我才不要嘞。”程诺一把把乔茜推开,嘲笑道:“将来我准备建一座大学,要招的都是高端人才,你说说你会啥?”
本来想把自己都卖了的乔茜愤怒了,自己魅力就这么小吗?难道因为没谈过恋爱连异性都吸引不住了吗?
看到乔茜情绪终于稳定了,沉默已久的不列颠鬼佬突然发声:“对不起,可以放过我的女儿,让我来当你学校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