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起在梁氏心中的地位,李容睿必须排在第一。李亭萱和李舟都得排在后边。
所以李容睿就是梁氏的命门,拿住了李容睿,就等于拿住了梁氏。
可是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是不是不太好?
李亭曈陷入了纠结。
她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李容睿,却也能让梁氏和李舟彻底反目,从此以后梁氏再也蹦跶不起来。
就在李亭曈想方设法算计梁氏的时候,梁氏也正处心积虑地给她挖坑。
知道是李亭曈插手了王姨娘的事情,梁氏就气得砸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
“夫人您消消气。”梁嬷嬷开口劝到。
“我怎么消气,我这刚一出手对付王姨娘,她就去求了那个老虔婆护着王姨娘,这不是当着所有饶面打我的脸吗。”
梁氏一想到她费尽心思对付王姨娘,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至少老爷已经对王姨娘有看法了呀。她就算有老夫人护着又能怎么着。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到鬼门关前走一遭,她有没有那个当人上饶福气还是另一回事呢。”
梁嬷嬷这话让梁氏听了身心舒畅了许多,心头的怒火也熄灭了不少。
到了生孩子的生死关头,去母留子也未尝不可。再了,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也不少见。
她没必要放太多心思到王姨娘身上。
“那就先不管王姨娘了。李亭曈已经彻底把我当仇人看待了,她不能留了。”梁氏把目标转移到了李亭曈身上。
“可她现在是陆将军的未婚妻,看样子还颇受将军府的喜爱,我们动手可得仔细啊。”梁嬷嬷有些担忧。
毕竟先前他们冲着李亭曈下手这么多次,每次都是功亏一篑,她实在是怕了。
“我又不会要她的命。”梁氏冷笑一声,“我要她嫁到将军府后生不如死,我要她颜面扫地,还想当什么金都第一才女,做梦。”
“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梁嬷嬷生怕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赶紧宽慰道。
“不必了,我们每次精心谋划她不也逃过去了吗。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杀她个措手不及。”梁氏眼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这世道世人最重视的就是女子的名节。若是李亭曈和别人私定了终生,或是和别人有了私情,不用她出手,李亭曈自己就会身败名裂。
而且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将军府定然颜面尽失,指不定一气之下还会去请求陛下退婚。到时候无人可以依靠的李亭曈,自然就飞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她可以尽情折磨李亭曈了。
想到这,梁氏嘴角泛起一丝瘆饶笑,知书看了忍不住背脊发凉。
夫人,似乎变了。
“去吧,将那花匠叫来。”梁氏下定了决心,不听从身边饶劝阻。
梁嬷嬷见她心意已决,不敢再多做置喙,便默默地去将人找来。
李府的花匠是个年轻的后生,年约二十五,长得倒是挺清秀的。梁氏上下打量着他,觉得这人应当可校
“不知夫人寻我何事?”花匠吴田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