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第一次做的鸡蛋灌饼得到了小家伙们的一致好评,事实上楚越泽做饭也不是特别好吃,只是多少在现代待过二十几年,见过的新奇食物比这里的人多,他做出来的东西胜在新奇。 要说做饭最好吃的也不是大厨房掌勺大厨王大叔,而是二师兄景新,他对于食材、调料与火候的掌控简直可以称得上出神入化,可惜那家伙天天沉迷炼丹无法自拔。 楚越泽怀疑他的厨艺都是炼丹练出来的,豆腐刚做出来的时候楚越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用的米醋点豆腐,虽说米醋也可以,可到底没有卤水好用。 结果因为好奇便去围观二师兄炼丹,美其名曰打下手,那天恰好看到他精湛的手法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二师兄身上。 为防二师兄敷衍,还忽悠他说那做卤水的配方是自己跟师父走南闯北时偶然得到的丹药配方,没想到最后还真让他做成了,从那以后二师兄在楚越泽心里就从一个炼丹接近走火入魔的狂人变成了实验小能手。 吃完早饭景崇便与楚越泽说要借书房一用,楚越泽跟在他进去,坐在旁边教念儿说话。 念儿貌似比其他孩子早慧可说话却想当晚,楚越泽为了能多近亲儿子,同时也能亲戚儿子的亲娘便向李昭泠讨了这个差事。 他一边拿着自己画的图册教念儿说话一边看着景崇,这小子进来磨好墨之后脸上便挂着迷之微笑在纸上写字,“景崇,你在写什么呢?写得如此开心。” “景崇,你在写什么呢?@%#……#开心!”念儿正在跟着他念图册上的字,楚越泽说出这句话他跟着学舌便含糊不清地念出来了。 楚越泽:“……” 那图册是楚越泽画的小漫画,类似他们在现代小学时英语课本上李雷韩梅梅的那种‘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之类的对话。 景崇早已习惯了他们这般,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神神秘秘地道:“我在写‘丹药’方子。” “丹药方子?”楚越泽挑挑眉:“是要拿去给二师兄?” 念儿跟着挑眉:“蛋要方子,是@¥#&*二师兄!”父子俩挑起的眉毛弧度都如出一辙。 “就知道瞒不过越泽师兄。” 师兄弟相处这么久,这几个小子一撅屁股楚越泽便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这怕不是丹药方子而是鸡蛋灌饼的制作方子吧?又要去忽悠二师兄了?” 念儿:“……”句子太长这孩子听到后面前面的已经忘得差不多,着急想着前面那些时后面的也跟着忘了。 景崇写完冲他们眨眨眼睛便颠儿着出去了,想必明日二师兄就又要来他这里‘诉苦’说这些小师弟太机灵还爱捣蛋,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顺便探讨一下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管教小师弟第十八式。 而他的管教小师弟前十七式在这三年间均以失败告终,围观三年的楚越泽早就提醒过他,那些管教小师弟的方式还不如一根糖葫芦好用,可二师兄是个心志坚毅、愈战愈勇、屡败屡战之人,前几日还说他的新方法已经想出一些雏形了。 景崇走后,楚越泽又教念儿读几页,待他学会后便抱着孩子找娃儿他娘讨赏去也。 青禅院的堂屋里,两个炭盆烧着李昭泠依旧感觉有一丝寒冷,她自幼畏寒畏暑,这山上的冬日又比京中冷,若不是又那火炕她也是撑不住的。 在没有火炕的堂屋即使旁边放着两个炭盆,她依旧在膝上盖着薄毯还披着披风。 楚越泽进屋时见到的便是她搓着手等秋盏将手炉里燃尽的炭灰取出换上新炭。 在拿到手炉的那一刻,李昭泠很明显舒了一口气。 楚越泽神使鬼差地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李昭泠的双手刚接触手炉,还没被手炉暖起来摸起来真跟冰块似的。 他皱着眉问:“怎不多点几盆碳?”楚越泽知道她是做不出伏着身子伸手去烤火这种事的,更不会仪态不端地坐在矮凳上取暖,这样想更暖和些就只能多点几盆碳。 李昭泠的手背忽然被这温暖包围,一时间竟忘记抽回:“点太多炭盆屋里便闷得慌,还需开窗透风。” 他这回倒是能听出她言外之意,炭盆多了闷,闷了要开窗之后又觉得冷,这实在是个死循环。 楚越泽懊恼道:“早知道多备些手炉了,我待会儿去瞧瞧有没有师兄弟下山,再让他们买个手炉回来。” 李昭泠没说拒绝的话,毕竟她如今多少对他也了解了一些,在这呆子面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念儿坐在楚越泽怀中,看看母亲又看看师父再看看她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想了想将自己的两只小肉手盖在楚越泽手背上奶声奶气地道:“念儿也要,牵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