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怎么这么狼狈不堪的?教主把你给批了?”
赵伤门惊魂未定,背上蒙上一层冷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地狱爬回来。
不过,也没差了。
“老张!我干!老子差点被你给搞死!”
赵伤门拽过张生门,压低了深叫道。
“怎么回事?!”
“我进教主的殿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毫不夸张的说,没被教主整个生吞活剥,已是万幸中的万幸,可能再早个一炷香,老子现在就在你手里了。”
赵伤门大喘几口,没在演,是真慌,早知道就不莽撞,做个文明人叩了门再进去。
“到底怎么了?”
张生门一头雾水,眼前赵伤门吓的话都说不明白,整个像个谜语人。
“老张你还记得昨天薛护法说,我教圣女有几成机会那事吗?”
“九成,你的意思是?”张生门眼睛亮了亮。
“老子现在告诉你,十成十!铁打的十成十!老子说的!”
赵伤门抓着他的肩膀奋力摇着。
“......我哪知道教主大清早的有这兴致。”
张生门没好气地拍走他的手,又补了句:
“不过老赵你要是被教主亲自拎到我手里,凭咱俩的交情,我怎么样也得保你碎的不是太彻底!”
赵伤门见他这幅拍胸脯保证的样子,放平时肯定火冒三丈,只是现在怒不起来。
只好道:
“好自为之,别下次被教主逮去喂孙休门,那家伙下手比你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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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萱早早溜出了陈长安的殿内,现在高坐行舟顶端,下面两个老家伙的话,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看那赵伤门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别提多好笑了,妮子笑的不断甩动着腿。
“闹了个大误会,只是这事要是传到池亦蔓那,她会是个什么表情?”
岳小萱一边偷笑,一边想。
“不过,你们既然赌本小主十成十的把握,那本小主就也不怪你来坏我的好事了。”
她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躺倒下来,眼前云层飘忽,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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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在殿里踱步,倒也不是太过紧张,只是感觉像是前世第二天要去旅游一类的兴奋感,对于新处地的期待感。
兴许与点点要在无数人前演一场大戏带来焦虑感拧杂在一起。
不过自己实力已经恢复了七七,也不算是演戏了,陈长安似乎本来就是陈长安,有没有穿越都没差,该怎么活怎么活。
老子到时就是全盛状态的魔教教主,天下首位一列,谁有不服,敢不敢亲自直面本座叫嚣?
行舟外风声清冽,陈长安一眼望去,大好河山,皆于本座脚下,好不气派。
江州以来,千里原野到碧海金涛,再到崎岖险峻的峰崖尽收眼底,目光所及边缘似乎还能见得大雪纷飞的境域。
皆是东洲之上极美地界,更加加重了陈长安心中一份妄图天下的野心。
“是演魔教教主太久失之本心,还是本座本来就是万人敬仰的陈教主?”
陈长安低声喃喃道,似问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