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殿中无声。
片晌,惊门舵主才是反应过来,跪地叩首连声:
“教主圣裁!教主圣裁!属下只想着为神教肝脑涂地,一心研究制药,没想到,几株奇药中和之后竟会产生这般难以察觉的毒素。”
“所幸教主慧眼,不然属下万死不辞!”
说到这份上了,当然在情理之中,顾及到教主受伤,全力制药,连实验都不及,出了点差错当然情有可原。
“惊门舵主虽是差点酿成大祸,不过教主神功及天,随意看破这小毒,属下看来,不服不行啊!”
休门舵主也赶忙出来圆场,想打个哈哈圆过陈长安的问罪。
“若是放在大燕,这可是妄图弑君的佞臣。”陈长安笑笑。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魔教,各个门主皆望为神教戎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无异心。”开门舵主资历最老,开口便有几分作势。
“自然如此,来人。”
陈长安面上笑容不淡,拍了拍手,“将惊门舵主押下去,按教规处以极刑。”
“陈长安!你敢!”开门舵主脸色一变,怒道。
“方开门!注意你的言辞!本座是教主,魔教之中,本座最大!”
陈长安也直直盯向他,发丝飞扬,毫无惧意。
方开门真的有一瞬以为陈长安与林仙师交手一战,毫发无损,可那样就解释不过来了。
但他随意点破毒丹元也是事实。颇有些进退两难,喜忧参半的意思了。
伤肯定是伤了,就是不知道有多重,若是轻,当即乘胜追击才是,若是重,又怎么敢携着薛无生几人上形剑道。
还拿了那齐老道两成家底,算是小胜。
“老奴不敢,只是如今教主刚结果一场旷世之战,虽然教主神功盖世,可这天下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着,譬如西边的大夏,北方雪原中的...”
“总之,老奴以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多少人盯着咱们神教,教主又自己挥去一员要将,实属不明智之举,等教主痊愈之时再令也不迟,请教主三思!”
方开门说的义正严词。
实际上给了陈长安个台阶下在试探他,若他真重伤,势必会放过,这才是长远之计,也立了威,看似双方都稳妥。
其实不然,方开门只会更加放开手脚,无限明里暗里来探底,总归会被他发现。
“不错。”
陈长安笑笑,他看见方开门眼里闪过的微光,接着道:
“原来开门舵主是觉得我魔教无人了,我魔教几多炼丹制药良人,还比不上个企图谋反之辈了?”
“既如此,你是不是以为本座先前提携的新人都是埋没了魔教基业?”
闻言,杜门,景门,死门舵主各是眼前一亮,本是年轻一辈,在总坛积怒已久,却不好发作,如今教主为他们执言。
心头有多畅快,拳头就捏的有多紧。
“方开门,你若是再出言不逊,就陪同惊门舵主一同受刑。”
不待踌躇的方开门再说些什么,陈长安又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