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江湖除了无奈，还剩下什么吗？”

“你与我的相遇，不也是这个江湖的一部分，走出去，才能更好沉下心留下来。”

聆秋露轻点头，“也罢，祝你一路好运。”

“不来点临别践行吗？”

“你想饮酒？”

石千寒摇头道：“不，我想要看你跳一场舞，一场只有我一个人观众的舞蹈。”

聆秋露回望石千寒一眼，“早点休息吧，别再浪费无谓的心思。”

“那喝酒如何？”

石千寒肩膀微耸，聆秋露的拒绝在他情理之中，不过他确实很想看看聆秋露的翩翩起舞会是怎样一种风情。

“夜深了，我不想饮酒。”

拒绝得还真是干脆啊，看来火候还不到，也罢，就先寄下，来日方长嘛。

石千寒也不再强求什么，靠着梅花树闭目养神。

“若有朝一日我决定将一切放下的话，或许会舞一曲吧。”

话落，聆秋露转身回到阁楼。

房间中镜台依旧，聆秋露端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那里一会儿是聆秋露，一会儿万雪夜，还有一会儿是空空荡荡的留白。

……

苗疆边界，一处尘土飞扬的马道，戴着草帽的石千寒缓步走到边一间茶寮，准备歇憩片刻。

“客人，看看这山梨子吧，又大又甜，生津解渴，最适合带在身远行。”

“哦，我看看。”

石千寒走到卖梨子的老汉身前，看了看他竹篮子里面的山梨子，确实卖相不错。

“不知老汉打算怎么卖？”

“两个山梨子十个铜板就行。”

石千寒拨弄一下竹篮子里面的山梨子，轻笑开口：“梨倒是好梨，就是这梨里面蕴涵着淡淡杀气，我恐怕吃不下口。”

老汉脸色一变，抽出藏在竹篮子底部的小刀，欲朝着石千寒杀来，却见一抹寒光已经快自己一步掠过自己的咽喉。

一串血花绽放，洒在竹篮子里面的山梨子。

就在老汉动手的时候，茶寮里面的客人、伙计、乃至老板同时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利刃，朝着石千寒围了过来。

这是一群杀手，来自还珠楼的杀手。

“还珠楼的杀手还真是一波接一波啊。”

石千寒轻笑一声，这一路走来，他已经遇到不下三次的刺杀，五次的埋伏。

若不是他的六识越发玄妙，也无法每次识破杀手身份。

谁让还珠楼的杀手怎样伪装，他们身都或多或少带着一缕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