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祥看着自家弟弟蜡白的脸以及耷拉在一边的右臂急忙近前。
“这是那鬼东西害得?”
伊平摇了摇头,眼皮再也无力支撑。
“二哥......”
话还没说完他便昏睡了过去。
伊祥轻柔地扶住他背了起来。
感受着弟弟冰冷的身子,伊祥眼角渐渐湿润。
一路背回家换了衣服,伊平也没有被惊醒,半夜更是发起了高烧。
“平子这样不是办法,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桃落村找治骨伤的郑大夫看看。”
伊祥此时心力交瘁,唇边起了层厚厚的死皮。他叹息一声,望着弟弟苍白的脸心里愧疚不已。
“我们四兄妹里大哥早逝,临走前他还拉着我的手要我担负起他的责任照顾好弟妹,如今看来我是愧对他啊。平子本来就命苦,如果手又废了,这以后可怎么办?还有洋洋要怎么办?”
缇兰芝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说什么丧气话呢?平子一定好好的,他的福在后头呢!再说,就算他手废了,这不还有我们嘛,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伊祥听完这番话,一脸惊喜地盯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就等这句话嘛。长嫂如母,再说洋洋这孩子我也是疼到心坎里去的。”
天光微亮,伊祥就急急出门。
“爸,带我一起去吧!”
伊缇追在他身后呐呐出声。
“你去干嘛?那河可不安生。”
伊祥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爸,你忘了我的本事。就因为不安全我才要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伊祥想了想,勉强同意下来。
父女二人赶到河边时,天光已是大亮。
伊祥站在岸边心里有些发怵。
橘黄的暖阳缓缓洒向大地,浑浊的河面上也泛起了粼粼波光。
清晨的雾气散去,一位头戴斗笠的老人摇着艘小木船慢慢靠近。
他用古老的曲调吟唱着,唱完后豪爽地大笑。
伊祥觉得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就是昨天傍晚碰到的那个老人。
“老哥,这河里出了妖物,您还敢行船呐?”
老人大笑道:“无妨无妨,这青天白日阳光普照安生的很呐。要渡河吗?”
伊祥想了想正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点了点头。
伊缇同他一起上了船。
老人仔细打量着他,而后又笑道:“我当昨天为何看你眼熟,原来你和伊老弟长得像啊,你们是兄弟?”
伊祥想着弟弟肯定也是靠他的船渡的河便点了点头。
“我老鼋与你们一家还真是有缘呐!”
老鼋继续摇着双桨边笑边道:“昨天你等的人恐怕就是伊老弟了,他可平安到家了?”
伊祥叹息一声。
“到是到了,不过右手却要废了。”
老鼋惊诧不已,昨天斗了那半天,他还真未注意到这一点。
他停下双桨,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圆丸,一股奇异的药香随之散发出来。
“老鼋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若你拿着这药先试试。”
伊缇一看惊呼而出,这药可不简单。
老鼋随着这声惊呼看了过来,发现面前是一个异常清丽的姑娘。
他吸了吸鼻子,一股异常熟悉的气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