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备了些点心,请王爷享用。”
与成亲之日判若俩人,今日着实胆大了些。
他紧紧扣住她肩膀,咫尺的面容紧挨着她,她的脸瞬间滚烫不已。
“本王的王妃只有若离,你…既不是侧妃,也不配当妾。”
看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离去的方向,嘴角不由得掀起一丝冷笑。
不配吗?我季心儿不配得到的,谁还配得到?
曾有一介书生为她痴为她狂,因她随便的一句话语,为她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她说,“男子就该有权有势,女子才会死心塌地,否则读书也是白费。”
为了她的死心塌地,他努力了一年又一年,落榜之日亦是重整旗鼓之时,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第三年他得了第一拿下状元郎,他拒绝游街示喜,胸配大红花,第一时间赶到她面前,将这喜讯告诉她。
那时她爹还是普通的员外侍郎,可她自小就是自命清高之人。
他本以为金榜题名之时向她表明心意,便会得到她的赞许,会与她结为连理。
她说,“你只是我爹的门生,依仗了我爹才有今天,单靠你自己,一辈子也只是一个穷书生。”
终是明白了,那么自命清高的女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的了她眼。
胸前大红花仿佛成了讽刺,他恍恍惚惚出了城。
那时,衡河湖的水很冷,他的身子躺卧在上面。
翌日,他被人发现,胸前的那朵红花还是那么鲜艳,迎着风浸了水,仿佛初春盛开的花一样,娇嫩到用手一碰就会散落。
......
宫中传来喜讯,皇上的病竟莫名的好了。
大病初愈,皇上没有选择继续修养,早朝结束,就召集大臣一起商讨冬日野边水源问题。
野边是启月国最北边,也是最寒冷的地方,一年中仅一半时间都是冬天,那里地处荒芜,人口稀少,牲畜众多。
每年为了解决水源问题,都会提前做足准备,这一年却比往年要晚了一些。因为那边最重要的是那些牲畜,要保证它们每日必备的水资源,那边是给启月国提供肉类重要地方。
安景墨带着若离早早的等候在正殿。
皇上一时半会也来不了,皇后一直作陪,皇上生病期间她一直守在床前,此时薄如纸片的身子虽脆弱不堪,但也硬是撑起了后宫乃至朝堂上的一切事务。
当时皇上病重期间,朝堂暗地纷争不断,还好她背后有稳固的娘家人帮忙。
而后宫中,太后与皇上因宁王不断起争执,自己俩边周旋应付,终是没把事情弄大。
待事情稳了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带笑的面容上挂满泪花。皇上知她不易,命她卸下重担,不要硬扛。她却摇头说,“这是臣妾应当做的。”
皇上搂她在怀,“一切有朕。”
此时,她却哭的更甚。
他,为利娶她,最初的无情无爱,到如今的缱倦厮守,是她一点一滴所付出的真情换来的。
他不需要为她做到帝后情深,她已然明白他的心。真真假假何须显露给外人看。
一朝入帝王,不再苟言笑。
而他本就是一个有情之人,不论亲情,爱情。守护弟弟的那一刻起,当上皇帝的那一刻起,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家国,百姓,他的情一点一滴分了出去,且同等重要。因他是个有心有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