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曦的芯片移植手术就是姓许的老头亲自操的刀,他能不知道吗?
但吴良多精啊,知道一般的理由根本就糊弄不过去,于是他真假参半的解释道:“我爷爷是许博士!”
薄繁还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用力了,疼的吴良一个劲儿的哀嚎。xiashu9999
“我管你爷爷是谁,我只问你接近许晚有什么目的,老实交代!”
从薄繁的话里可以知道,他并不信任吴良,更是没有直接承认许晚就是余长曦。
“小姑父,你要是不信,等我姑姑回来你亲自问她。”
对于这个一口一个小姑父叫着的少年,薄繁起先是没在意,而后居然会觉得有几分兴奋。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薄繁答非所问。
吴良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扯出了一个奸笑,“你先松开我,我又不会跑。”
薄繁照做,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他跑不了。
吴良就把余长曦想要深入敌人内部打探消息的事说了出来,而他的任务就是盯着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他极有可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异人。
“哎!我姑姑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伟大得很啊!”吴良坐在楼梯上瞎扯。
薄繁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她那分明就是与虎谋皮!”
吴良语塞。
送走雁儿之后男人又回到了房间,余长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男人手心里全是冷汗。
黑暗里,余长曦那双眼睛似乎是洞穿一切,她讥讽道:“怕了?”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把手心里的汗全部擦到了床单上,他说:“一个小娘们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实验品能逃出来,实属不易啊!”
其实男人与雁儿在外面的谈话她是一字不漏的听下了,并由此推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
那个自称是叫唐七的男人脸色突变,那双眼睛里又充满了怨念。
他站起身来,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下,放下杯子这才说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闭嘴才是活命的唯一机会,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
男人说是会一直在这里等着跟他做交易的老板,其实他哪儿有那胆子啊。
他连夜带着余长曦逃去了偏远的小镇,他在那里还有一处归宿。
薄繁和吴良也一路小心翼翼的不远不近的跟着络腮胡子,但这个人根本就不走寻常路,哪里人烟罕至他就往哪里钻,根本就就没有一个确切的路线,薄繁和吴良好几次差点跟丢。
这两人,一个是想等到接头人,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一个则一路上都跟是在旅游一样,不是抱怨山路难行,就是暗骂那个络腮胡子不是个东西,反正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最后薄繁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一脚踹在了吴良屁股上,吴良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皱着眉看着那一团污垢,突然就不走了。
走在前面的薄繁疑惑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月色给他做了个“你为什么不走”的手势,而吴良只是看着身前那团原本并不显眼的污垢,只是因为他穿的是白衣,所以才会那个明显。
薄繁踹他其实只是怕被络腮胡子发现,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余长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薄繁走进一看,这货哪里是在发呆,分明就是想把他引过来还他一脚,好在薄繁早有防备。
等他们再次跟上去的时候,前面早已没了两人身影。
袁文源一直没有放弃从监控入手找到那个抓走余长曦的人,就连李默文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决心和毅力。
李默文还是觉得宠物店老板有问题,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跟那名爱笑的年轻员工一起给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们收拾粪便。
他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见老板的身影,他好奇的问:“今天老板怎么没来?”
年轻员工一脸神秘的偏过脑袋,店里门庭冷落,几乎都是一些只看不买的顾客,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神秘兮兮的对李默文说道:“咱老板并不是天天都来的。”
李默文装出一副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年轻员工低声解释道:“咱老板,是个妻管严。”
“……”
“那老板今天会来吗?”李默文从手撑着下巴,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