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和宋皆卿争一争?”张深一天一夜没睡了,打了个哈欠,“我可不认为宋皆卿是什么好人。”
九尾蹙了一下眉,“什么?”
“鬼知道呢,感觉。”
九尾是不懂张深的感觉从何而来,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欢喜顾北义的醒来,又害怕顾北义的醒来。
这两天她也有去看顾北义,还留心了那个叫林植洲的孩子,大部分的时候意气风发,少部分的时候垂头丧气。
九尾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那个孩子骨子里的怯弱和自卑。
但还是不觉得他和黑曜的交换是等价的。
黑曜来找她的那天,顾北义正好醒了。
九尾准备等着宋皆卿他们走了再进去,结果被黑曜从背后偷袭带走。
他身上有伤,暗红色的血从他手臂蜿蜒而上,九尾觉得应该是很疼的,可他跟无知觉一样,冷着脸看着九尾,“你好像把我说的话给忘了。”
九尾思忖了一下,想起来他让自己偷张深焚香炉的事情。
“我才不会出卖朋友呢。”
“那你不怕那个男人出事?”
“我不管你是神是妖,你都不应该动人,小心遭天谴!”
九尾说这话,自己莫名心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们两个站在之前的大桥下,迎面就是翻滚着浪的河面,阳光照下来,波光粼粼的有些刺眼。
“我只要想你死很简单。”
黑曜眸色一厉,九尾身上忽然就多了海腥气的藤蔓,牢牢的将她束缚住。
九尾刚想说话,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我们来赌一赌,”黑曜看了一眼河,“看我把你丢进去,你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