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王保保被人从关押的大牢里提了出来,只关了一天,这原本风流倜傥的大元名将和权臣就仿佛苍老了十多岁,面容惨白,神情晦暗,就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
朱标心道看来这十七万元兵的葬送对王保保打击有点大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朱标看得出来王保保绝对是一个极其自信且责任心很强的人,他肯定一直把自己看做大元帝国大衰落时期的中兴之臣,也时常以兴复大元昔日荣光为己任,但是这一次又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仅剩的可以和明朝掰掰手腕的主力大军,相当于亲手毁灭了大元中兴的希望,从中兴名臣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转到了毁国罪臣,这波动太大了,他肯定一下子很难适应,强烈的罪恶感让他备受折磨。
这在心理学叫做又由强烈负罪感所产生的极度自我否定自我毁灭。
朱标甚至怀疑,要不是敏敏帖木儿这个妹妹还活着,让王保保有所牵挂,否则他八成已经在牢里自杀了。
当然这都是朱标在现代时候看的一些心理学方面的杂书的观点,他现在脑域开发到了百分之十三,对以前看过的东西印象非常深刻。
比如完整的默写出现代看过的每一本多达几百万字的,完整的还原出看过的每一部电影,包括每一个镜头里人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有哪些微表情。
“扩廓帖木儿,本帅徐达,咱们算是老对手了,去年十月底还曾在山东交过手,不过以前都是各自排兵布阵,咱跟你见不着面,现在终于面对面见到真人了,咱位可是一直对你赞誉有加,说你是天下奇男子!”
王保保苦笑道:“徐达徐天德,本相也知道的,朱元璋手下的第一大将,这次惨败于你,本相心服口服!”
徐达大笑道:“扩廓帖木儿你这次可猜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你这次可不是输给咱徐达,而是输给了咱大明皇朝的太子爷,以汴梁为诱饵引你出京,然后咱大军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这些都是太子爷的计策,咱徐达只是执行者而已!”
“什么?”王保保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他看看坐在徐达左手边第一个位子,很穿明黄蟒袍的十三岁少年,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仰天悲声长叹:“想不到我扩廓帖木儿自诩当世名将,竟然败在一个黄口小儿身!长生天你待我何其残!噗!”
说完竟然喷出一口血,神情委顿地跌坐在了地。
徐达赶紧让人把扩廓帖木儿抬了下去,并嘱咐找军医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