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长老看样伤的不轻,花白的头发乱遭遭的盖在脸上,衣袍被刮的破了几个大洞。
她向来不怎么待见玄机。
当然,身为幽冥教的掌权大老老,眼睛都是长在头顶,自然也看不上沈廷玉这种小混混。
他名下的弟子多数是江湖上的权贵子弟,她曾听元秋说,有甚至有各国皇室的人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只为能得教主之位。
当然也有一些传说,幽冥教里有一个关系天下存亡的秘密,沈廷玉每每提及此时,天枢都以一种不可说的眼神望着她,然后保持沉默,或者干脆转移话题装听不见!
上次教主的比武大会,她杀了灵犀,算是把玄机门下最有望得教主之位的灵犀杀了,这下可算是把他往死里得罪了。
她才不会相信,玄机长老会这么好心。
“不过,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或许可以商量的!”
沈廷玉话锋一转,便觉得身后温度降了几分。
细长的眉眼一眯,随即头也不回,一个后踢,身体腾空而起,躲过了灵素的击杀。
沈廷玉也出击,身体在半空里,十分灵活的躲着他的击杀。
甚至带一点淡淡的笑。
灵素见此,出手更加迅速,招招致命。
沈廷玉也不急,于这狭促的山洞里上下跳跃,似有意吊着灵素。
果不其然,不过百招,灵素嘴角已缓缓渗出血线,他双眼通红,持刀的手已开始颤抖。
终于一口气没提上来,砰的一声,落了下去。
灵素先前在她进来后,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便知道,灵素伤了心脉,真气不济,除非短时间内一击致命,否则无需动手,只要将他这样生生吊着,他自己就受不了。
“灵素!”
蓝静渔声音沙哑的喊着,她想爬起来,阵痛来的凶猛,半点起不得身。
她随即猛的一抬头,盯住了沈廷玉。
“求你,不要杀他!念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
沈廷玉目光冷彻,“我不喜欢杀人,但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要杀我在先,况且,我落到现在这步境地,都是拜你二人所赐,当初你们两个对我下手灭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呢!”
她环抱手臂,冷冷的望着这两人,“真是双标,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玄机“哈哈哈哈……”
沈廷玉一个眼神杀了过去,“你笑什么笑,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话吗,做梦吧你,老子才不会杀灵素和蓝静渔,我要留着这两个膈应死你!”
玄机咳了一声,坐直了身体,像是不在乎沈廷玉对他的辱骂,“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沈廷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的灵素,扔了一个瓶子下去,“想让你儿子一生下来就没爹,你就别吃!”
灵素趴在地上,胸腔像是被人一掌心震碎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将涌上来的腥甜生生咽了下去。
他目光怔怔望着那只洁白的瓷瓶,恍惚间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蓝静渔于湖边游走,看见教中一个做杂役,平时又极凶悍无人敢惹的老嬷嬷坐在河边清洗腿上的伤口。
那伤口狰狞,一看便玄冥长老门下那个喜欢虐待奴婢的弟子打的的。
沈廷玉远远看见,奚落几句,也是像这样,扔下一个瓶子,也不解释,就走了。
甚至还不忘记挖苦几句。
当时的他还在想,这姑娘心太软,不太适合在幽冥教生存。
后来,那个和她走的很近的小哑巴被杀了,她一剑割断了灵犀的脖子,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血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