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得令,立刻按住舒怀安在地上,而后景容渊拿过那把剪刀坐在舒冉的床上。
“你这么喜欢这个贱人,我若是伤了她,你岂不会下一刀直接扎在我的心口?”
舒怀安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段西的力气太大,他只能抬起头看着那男人拿着剪刀,在妈妈生前比划着。
“你不许伤害妈妈,你不许!”
“怎么?现在知道急了?刚刚看你捅我的那一下,可是连眼睛都不眨的呢!”
景容渊转动的剪刀。
“舒冉痛觉神经比常人明显,她现在昏迷着,你说我一下要是扎进她的身体,她会不会疼到立刻醒过来?”
舒怀安红着眼睛,如同被困住的小兽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妈妈,你会后悔的...景容渊,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只后悔当年没有在精神病院弄死她,生下了你这个贱种,竟然敢伤了我!”
“可是是你先伤害我们的!”
舒怀安看着那把剪刀,一会儿比划在妈妈的脸上,一会儿又放在妈妈的手腕处,他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景容渊看着他着急不已的样子,心里便舒畅。
“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如何?你只要照我说的做,我便不动舒冉。”
“你说我要怎样做?才能不动妈妈。”
景容渊手肘拄在双膝,双手交叠,向前探身。
“跪下向我磕头认错!说你错了,你这样的贱种连给我擦鞋都不配!你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舒怀安瞪大眼睛,眼眶再也盛不下那么多的泪水,顺着脸颊砸在地上。
上次这男人就要妈妈这样子,如今又要他这样.......
他是想把他和妈妈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吗?
景容渊看着他的眼泪突然砸下来,心中那丝心疼明显。
但是自己腿上的伤也是明显的疼,他压下去了心中对这孩子的心疼。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否则我手里的剪子不知道会划到你妈妈哪里!”
说着景容渊拿着剪子就比划下去。
舒怀安使劲儿地掰开段西的手,而后小小的膝盖一弯,啪一声跪在地上,跪在这男人面前。
双手拄地,一个头砸在地上。
“我错了!求你放过妈妈。”
“贱种,这就是你的诚意吗?磕个头连个响我都没有听到。”
舒怀安此时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他又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我是个贱种,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妈妈!”
“我错了,我连给景大少擦鞋都不配...”
“我错了......”
“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景大少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和妈妈......”
舒怀安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额头上早已渗出血迹,可是眼前的男人却还是觉得不够。
“继续磕,继续说你就是一个惹人嫌弃的贱种!磕要到我满意为止!我若是不好好搓搓你的锐气,你下次直接可以拿个刀往我心口上捅了!”
“...对...我就是...就是一个贱种,入不了景大少的眼。”
“我再也不会做伤害景大少的事,我知道错了。”
舒怀安抬头的瞬间,看着景容渊拿着那把剪刀已经抵在了妈妈的脸上。
“不,求你不要伤了妈妈的脸...”
他的脸已经都这个样子了,妈妈是很爱美的不能划了脸的......
舒怀安小小的身子爬到景容渊的脚下,不停的在磕头,频率越来越快。
“求求你,我是个贱种,你划我的脸没有事的,不要伤了妈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