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沈易臻伸手抓住她找不到方向乱指的手指头,虽不知道她又在犯什么疯病。
“你才有事,有事的是你!”终于停下转圈圈运动,她抓住沈易臻的肩膀,双脚再次弹跳起来,进行第二波攻击!
这一次沈易臻直接被撞倒在床上,连同她也一块倒在床上。
天旋地转,头疼得欲裂,沈易臻扶额,还没反应过来苏韫笙就爬到他身上对他进行但方面的暴打。
左勾拳右勾拳,九阴白骨爪,掐咬抓,怎么方便怎么疼她就怎么招呼他身上,虽然她发疯的打他,但是还有理智在,并没有去动他伤口。
“你个疯子,又在发什么癫?”脸颊被挠得生疼,沈易臻伸出双手抓住她乱挥舞的双手,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死死的扼制她发疯举动。
“你放开我!”苏韫笙挣扎,抬脚要踹他子孙时,他伸出没受伤的脚压住了她乱动的双腿。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沈易臻死死按住她,怀疑她鬼上身。
“你是智障儿吗?我刚刚不是说了要报神奇石头的仇么!”苏韫笙扭曲着一张脸,拼命的要挣脱沈易臻的束缚,可奈何力气不如他。
“你好歹告诉一下我事情的始末,让我做个明白鬼!”无语她一直扬言要报仇,可就是死活不肯说事情的始末。
说起这事苏韫笙就觉得有些丢脸,但是为不让沈易臻觉得她是故意找理由揍他,她这才愤怒道:“都是因为你骗我那个破打火石是宝贝,害我傻乎乎的拿着那破石头去当铺,最后被当铺掌柜打了一巴掌不说,还被他丢到大街上!爷爷的面子都快被你丢光了!”
骂完她抬起头,伶俐的牙齿狠狠咬在沈易臻的脖颈上。
毫无防备的第二次被咬住脖颈,沈易臻吃疼,顾不得要禁锢住她双手,他伸手去掰她脑袋,结果她双手并用的死死抱住他的脖颈,牙齿说什么都不肯松开他脖颈的皮肉!
“苏、韫、笙,你、这、个、疯、子!”沈易臻咬牙切齿骂道,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最后他见她不死不休,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他脖颈,他只能大手一张,很有技巧的掐住她下颚,她下颚突儿一酸,有要被卸下的趋势,她只能松开他脖子的皮肉。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沈易臻不敢松开她的下颚,担心他一松开,这属泥鳅的家伙就会见缝插针的又咬他。
下颚被人掐在手里,苏韫笙不敢轻易有动作,拼命的咽着口水,避免口水流下来又给沈易臻抓到一个嘲笑她的把柄。
“泥道士嗦啊……”她发音不标准的讲道,边说还边刺溜着流在嘴角的口水,不敢再对他动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她下巴给卸了。
“我先问问你,一开始我有没有对你说过那个石头是个神奇石头?”他条理清晰的问她。
苏韫笙想了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摇了摇头。“霉……油。”
“那不就得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以为那块石头是个神奇的石头,你被打只能怪你太蠢了,把打火石当宝贝拿去当铺。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同第二个人讲,省得让人贻笑大方!”占上风头,沈易臻不忘嘲讽她一顿。
苏韫笙双眼一红,顿然委屈,眼眶里汇聚眼泪满满是对他的控诉。
见她快要哭了,沈易臻不得不松开她的下颚。“你,你委屈什么?”每次被咬的是他,受伤的是他,可最后委屈的却是她,掉眼泪的也是她。
“你,你欺负人……”下颚得到解放,苏韫笙不再继续攻击他,而是哗啦啦的流起眼泪。
“嗷呜呜呜……”她十足委屈的嚎叫一声,双手捂着脸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她感觉那日被打的脸又疼了,疼不说,还很委屈,那天把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光光了。要不是为了他,她那时候至于去当掉那个破石头吗?如果不是去当掉那石头,她那天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苏韫笙哭了,沈易臻感到头皮发麻,松开压着她的双腿,心口莫名的烦躁,他宁愿她凶巴巴的嘴巴不饶人也不愿意听她哭和看到她眼泪。
“小疯子,别哭了,你的哭声怪难听的……”沈易臻干巴巴的讲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坐在她身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哭泣的苏韫笙砸了床板一拳头,坐了起来边哭边伸手掐了沈易臻的胳膊,控诉他。
“你这是什么人啊!哪有你这样的人!那天若不是为了给你弄点钱看伤,我至于被人打被人羞辱吗?你,你还好意思嫌弃我哭得难听!你还是人么!”骂完她转身背对他,嫌弃看到他伤了自己的眼睛。
沈易臻摸着被扭的胳膊,觉得胳膊的酸痛传染到了心里,沉淀得难受又愧疚。被她这么一说,貌似真的是他错了,她会做蠢事也全是为了他。在他昏迷的日子里,她怕是过得很难,可她这些日子从未提起过,以至于他假装不知道这一事,他不敢想,也不敢面对,越是想这事,越是觉得愧疚于她,越是觉得亏欠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