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深情款款,将要吻下去,便转身向桌案走去,拿起胡芳芷方才写就的宣纸笑了笑说道:“以后我会常来的。”
“什么?常来?你······”胡芳芷装作言语吃惊,内心却着实欢喜,正中下怀。
“怎么?不愿意。”
胡芳芷双手推脱,“没有没有,当然愿意了。”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朱棣。
朱棣拉着胡芳芷的手,转身向她的额头吻去。
“走,带你去个地方。”胡芳芷拉着朱棣的手,左顾右盼地向后山跑去,朱棣看了看胡芳芷,又看了看二人互牵着的手,双眸情意浓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映入眼帘,徐徐的风吹来,油菜花随风起舞,惊动了落在花枝上采蜜的蜜蜂。
胡芳芷松开朱棣的手,兴奋激动地向油菜花田跑去,时而随风起舞,时而驻足停脚,时而低头嗅花。
朱棣负手而立,看着在花丛中肆意玩耍的女子,不经意间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弧度。
“快过来。”胡芳芷向朱棣招手喊道。
“这就来。”朱棣边走边摘下一朵油菜花,低头含笑。
胡芳芷满脸欢喜地向朱棣怀中跑去,一个踉跄方要摔下去,朱棣大步上前,扶住胡芳芷的腰,旋即转了一圈,二人四目相视,道不尽其中的爱意。
谁知,油菜花竟害羞地垂下了头,田间的小动物也飞窜地逃离这“是非”之地,徐徐微风也同样放缓脚步,从二人的发丝间慢慢走过,时不时地伫立回首。
朱棣将方才摘下的油菜花,别在胡芳芷的耳边,又附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妾的长发可是为了绾君心?”
胡芳芷顿了顿,踮起脚尖含笑贴近朱棣耳边,似有娇羞之状,“君的纤纤玉手可是为妾画眉所用?”趁朱棣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轻轻的吻落在朱棣的嘴唇上,便向油菜花田深处跑去。
朱棣这才缓过神儿来,追过去,“姑娘,胆子可真大。”
偌大的油菜花田瞬间将二人掩藏在其中,不见佳人郎君倩影,但闻嬉戏打闹之声。
东坛盟主宫内,神医屈正为隐世卿把脉,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敢问盟主,曾经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隐世卿长叹一口气,双眸清冷地说道:“只是依稀记得,那年不幸坠崖,后被一樵夫所救,至于后来······便是现在这个样子。”
神医屈又问道:“盟主坠崖之前可曾有过重伤。”
“有,被人从后射了一剑。”隐世卿伸手向背后摸去。
“在哪儿?”
隐世卿半脱衣衫,“在肩膀处。”
神医屈靠近细看,又伸手摸了摸,拿出银针,扭动针尖缓缓地扎进去,“疼吗?”
“没有感觉。”
神医屈将银针拔出,低头沉思,眉间扭在一起,“不可能啊,怎么会?”
隐世卿穿好衣衫问道:“怎么了?”
“盟主,可还受过什么重伤?”
隐世卿起身踱步于房内,嘴中嘀咕,“重伤?重伤?”
又转身疾步走向神医屈,“是头,对!就是头!据樵夫所言,摔下山崖后,头恰巧撞击在岩石上,那时只觉眼前迷蒙,将要睡去。”
“那盟主,可会头疼?”
“嗯,有时会隐隐作痛。有时会疼痛剧烈不止。”隐世卿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头。
“疼痛时是不是还伴有一些短暂的记忆?这记忆既熟悉又陌生?”
隐世卿点头默认。
“盟主是失忆了?”神医屈断言道。
“失忆?”隐世卿半信半疑。“怎么会?竟然会失忆?”
“是的。盟主如果想找回以前的记忆,有两种办法,一是让头部在受到一次撞击,但这样做风险大,找回以前记忆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那另一种办法呢?”
神医屈整理银针,将其放在药箱中,“另一种,就是重游故地,通过熟悉的人,熟悉的景物勾起以前的记忆。这样做,可能性很大。但是,会经受剧烈的头痛之感。”
隐世卿默不作声。
“当然,要不要找回自己的记忆还要看盟主怎么选择。”神医屈弯腰拜道后拿起药箱向门外走去。
隐世卿双足跏趺坐于床榻之上,挺直脊椎,双肩微微张开,手结定于肚脐下,头中正位,双眼微微闭合,气息此起彼伏。
随着时间的流逝,额头上渗出珍珠般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到脖颈,嘴唇处稍有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