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令他无数次在深夜惊醒的噩梦根源在他毫无防备下展现在眼前,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瞬间捏住了他跳动的心脏。
他曾经差点永远地失去桑遥,可他却像个陌生的看客一样,把她的痛苦当做一场笑话。
“沈云致,你在房间里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沈云致收回了手,看向被人推开的房门。
孟仁钊拿着检查箱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桑遥,看了一眼沈云致,然后立刻放下检查箱,戴上医用手套准备开始检查。
然而缩成一团的桑遥根本不给他检查的机会,孟仁钊皱了皱眉头,只好先拿出耳温枪测量了一下她的体温。
“高烧。”孟仁钊很快下了诊断,“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晚上喝酒了,但是从她哭了开始才有些不对劲。”
“她都说过什么?”
“痛。”沈云致坐在一旁,但紧紧抓着床单的小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手足无措,“还有伤口会烂、救命之类的。”
听他说完,孟仁钊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一些。
“PTSD。”他收起了手里的检查器械,“她是不是整过容?”
沈云致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孟仁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几分怜悯地看了一眼桑遥,“她的症状比较严重,需要进行药物治疗。如果你能说服她,我可以做她的主治医生。”
他的唇抿了抿,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