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进来之后,她还没有认真地打扫过卫生,每天除了在海鲜市场进货,就是在店里监工,在家待着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在店里多。连蒋之淮都常说,她干脆在办公室里支一张床,住在店里好了。
满地的画稿整理好后,桑遥又把床品全部换了一遍,这才洗了个澡,然后擦了些护手霜,躺回了床上。
……
海梁的夜晚总是人声鼎沸,这所城市像是不会睡觉一样,无论何时都充满了躁动的气息。
云苑的顶楼,宽敞华丽的包厢里,沈云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景象,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胃里。
“阿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拿出一根烟,扔到沈云致的后背上,“又喝闷酒?”
“桑遥不是回来了吗?”另一旁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戒了酒。”
沈云致没说话,又往杯子里倒了些威士忌,一口灌进了喉咙里。
浓烈的橡木桶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沈云致的眼前有些模糊,他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
“你不能再喝了。”第三个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沈云致的身边一把夺过他的酒瓶,“沈云致,你的嗓子已经废了!”
“给我。”沈云致看向身旁的男人,眸光有些冷。
“当初是你自己把路走绝的。”男人的脸色也不算好看,“否则你以为当初桑遥为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