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发生吧?”
“再正常不过了。”陈浔装作漫不在乎地说着,我睡着了半个小时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反正又没离开尸体半步。
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这野猫多吗?”
女仆玛丽狐疑地看了陈浔一眼,
“不多,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别让它们进来,它们的个头比较大。”
陈浔忙问,
“怎么阻止?”
“你是处男吗?”
陈浔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女仆玛丽,大姐,不带这么当面打脸的啊。
“它们最畏惧处男的尿液,一小滴就够了。如果你不是,那就得十倍的量才能吓走它们。”玛丽解释完也不多说,
“早餐已经放在外面桌上了,隔壁房间有张床。”
吃过了早饭以后,陈浔躺在床上又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来到客厅,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到。
他走到厨房,找到半只冷掉的烤鸡和一大块面包,当做午餐解决了。
陈浔本想再和女主人打个招呼,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就直接出门了。
他今天的计划是顺着路继续前进,没打算再回去,所以就加快了步伐。
灰蒙蒙的天让人觉得很压抑,就像一个人行进在老式的黑白电影中,很快让陈浔疲惫不堪,他很快就变得沮丧和疲惫,这次还没天黑,他就又感到走不动路了。
是不是往回走?
陈浔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总对那对主仆二人有点心存怀疑。既然有她们一家人,应该就会有别的人家存在。
快到天黑的时候,终于又在远处的路边发现一栋孤零零的建筑物,风格和昨天那间很像。
陈浔上前敲起了门。
门很快开了,一张熟悉的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女主人笑着道,
“你回来了?我还正担心你走了,今晚没人帮忙守灵了。”
一股寒气从陈浔的后脚跟直升而起,他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
“您怎么会在这?”
女主人微微扬起眉毛,
“你出去一下午,迷路了?”
只有一条路,你给我迷路看看?
陈浔心里吐槽道,但是脸上笑道,
“我只是今天见到一个和您一样美丽的人,还以为是您的姐妹。”
女主人微微欠身,
“我没有姐妹。”说着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陈浔很想后退,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他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腕上的数字,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流量一直没有减少哪怕是半个G。是这个空间的异常还是我在做梦?陈浔偷偷捏了自己一把,真痛,不是做梦。
吃过晚饭后,女主人再次回到了楼上,玛丽再次把他领到了有尸体的房间。
陈浔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还是和昨晚一样没什么变化。
忽然他站了起来,来到尸体脚旁,慢慢地往下看。
那双脚底有一些淡淡的黑色痕迹,陈浔用手一刮,是一些黑色的泥巴。
陈浔嘴里泛起一丝苦涩,这该死的家伙,难道昨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出去了?
他看向尸体,发现尸体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睡得正香,忽然这两天的紧张和怒气都化作一股无名火,抬手给了那尸体一巴掌,
“昨天瞎跑哪去了?”
“衣服都不穿,你暴露狂啊?”
“老兄,你现在是死人了,本分点让我省点心好不好!”
尸体的脸被陈浔扇了这一下,但是依然苍白而沉默,也不知道是他涵养好,还是真的已经没有了血液流动。
有的人会因为害怕而失去理智,有的人太害怕则反而会反弹,人类行为风水学上这叫“反辱”,不管怎么样陈浔现在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深夜进行中。
窗户外又响起了挠窗声。
陈浔连忙站起,拿起早准备好的牛奶瓶,那里面是一小层散发着不可名状气味的液体。
他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一个黑色的头颅正趴在窗台上,三只眼睛闪闪发光,一只巨大的爪子正在挠着窗户。
这下窗户忽然打开,双方都是一愣。
我尼玛,这是猫吗?在我们家乡这都叫狮子好不好?
陈浔下意识地甩出瓶子,几滴液体溅到了那黑色的头颅上。
那生物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惨叫,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陈浔这才发现它就一只脚。
“残疾人还来扒窗户,你也算身残志坚。”陈浔看着它跑得没影,终于放下心来。
原来这家伙虽然个子大,却糠地很,没什么好怕的。
舒了一口气的陈浔回到位置上,经过这么一次“伟大的”胜利,他心里也被兴奋和激动充斥了起来,反而没了困意。
他想了想,把自己裤子上的皮带解了下来,走到尸体旁把尸哥的脚绑在床边上。
“我可不是有什么重口味,”他一边绑一边解释,“纯粹是为了防止你乱跑,你要是反对就说一声啊。”
尸哥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似乎颇为赞同他的观点。
这时,窗户外又传来轻微的声音,这次似乎是窗户被推开了。
还没完了是吧?
陈浔抄起另外一只牛奶瓶,朝着窗台走去。
诸葛亮一生谨慎尚不及陈浔多矣,陈浔把小便分成了两个瓶子装,就是怕弹药不够。
推开窗户,一道划着优美曲线的液体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