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二狗极不情愿地说。
“被告吕静怡,你说你亲眼所见梁二狗他爹是被火烧死,是不是?”
“是!”
“仵作何在?”
“在!”衙门里专门负责验尸的仵作上前道。
“速速去梁二狗家验尸,回来向本官如实禀报!”
“嗻!”仵作领命而去。
“原告梁二狗,被告吕静怡,在仵作回衙之前,你二人不得离开衙门大堂半步!”
齐文长说完,便去后堂先歇着了,高长安赶忙追了上去。
谁也没注意到,大堂里站着的梁二狗悄悄给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下人丁五使了个眼色,丁五向仵作离开的方向追去。
……
“齐爷爷,这案子不用审了。”
后堂花厅里,高长安对齐文长说。
端着盖碗正要喝的齐文长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高长安:“不审如何定案?”
“那被告吕静怡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小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嘛!要我说,您直接判梁二狗那孙子个诬告之罪,给他关大狱里吃牢饭去!”
齐文长从鼻孔里哼了声,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老朽虽打心底瞧不上他梁二狗,可老朽公是公私是私,哪怕他与老朽私下里有血海深仇,在公事上,老朽一样公事公办!绝不徇私枉法!”
高长安动情地拍了几下巴掌:“就齐爷爷您这般公正严明的好官儿,别说百年不遇,就是千年万年也遇不到一个啊!孙儿真是对您老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六味地黄、七上八下、九九归一、十全十美!”
齐长安笑着撇了撇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自打那被告吕静怡进门起,你的眼珠子就落在她身上没往别处移!”
“我那是怜香惜玉!”
“我呸!那是见色起意!”
高长安摸了摸鼻子大大咧咧一笑:“齐爷爷,我真心不相信吕静怡那样的一个弱女子会是杀人凶手。”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小子——”文长斜眼瞥着高长安,“从外表看,谁都会说你小子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可实际呢?——整个就一衣冠禽兽混不吝!”
“您老人家总是转着圈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