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
高长安骇然色变:“你才是维新党人!你全家都是维新党人!”
高陶氏赶忙笑脸上前:“那大人,这三街六巷谁都知我儿长安有三大喜好,玩鸟、转琉璃厂、逛八大胡同。这样一个只知享乐的顽劣儿,怎么可能是维新党人?这可真是个大的笑话!”
那明冷冷一笑:“高长安,你大前干什么去了?”
“大前?”高长安想了想,“那我在琉璃厂捡了个大漏,为庆祝捡漏,我上八大胡同那喝了顿花酒直到半宿!”
“那是下午的事儿,晌午呢?”
“去新开的京师大学堂兜了一圈。”高长安不假思索道。
“听没听梁启超讲学?”
“谁是梁启超?你的可是那个大脑门、还有点儿地包的先生?”
“没错!他在那蛊惑人心之时,你了什么?”
高长安眼珠子一转:“我什么也没,就在那听了一会儿,完事儿就去逛琉璃厂了!”
那明冷笑:“梁启超在要铰了咱脑后这根辫子时,你有道理!这破辫子早该铰了!辫子可是我大清两百多年来的象征,你竟和康梁之辈一样妄想铰了它,这就足以证明你也是维新党人!”
“你胡沁!爷我的意思是:这长辫子打理起来太费事儿,又容易生虱子,洋鬼子还管它叫猪尾巴,铰就铰了呗!这跟维不维新有个屁关系!”
“这话你留着到兵部大狱吧,拿下!”
几支枪口抵在了高长安的前胸后背。
“爷爷!”高长安赶忙看向爷爷。
“谁敢动老朽孙儿!”高澄琏大步上前挡在孙子面前。
持枪的官兵见状,纷纷退后几步。
“高澄琏,搜捕维新党人可是太后老佛爷的旨意,你想抗命不尊?这可是诛三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