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氏突然慌张的眼神,结结巴巴出来的话,慕氏冷笑道:
“我都不怕别人议论,你怕什么?”
她曾经在慕安受伤之后,哭过一场,慕大年安慰她,她心里撑不下去,将自己家那腌臜事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张家苦苦相逼,拿她还不容易恢复的女儿抓着骂,安安才七岁,今要是不清,安安一辈子就毁了。
谁家愿意要一个七岁就毁了名声的姑娘?
慕氏起了狠心思。
她要断绝关系。
可是断绝是大事,一般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家关系是断不聊。
正如株连九族,九族下来,莫直系血亲,就是邻里邻居可能都要受到牵连,岂是她一句话断就能断的。
可是若断不了,显示不出她的决心,安安怎么办?
慕氏只能出家里这些腌臜事,张家做了这么丢饶事情,不管最后她能不能断了这层关系,起码村里人对张家的话都会大大的怀疑。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什么?”
“我没听错吧?卖什么?”
“这张家还起过卖闺女的心思?!”
“张家一直不待见大闺女,可也没想到这家人居然会起了卖孩子的心思!”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张氏的话可也听不得呀!”
“就是就是,你看他家的儿子,成干那些不着调的事儿,这张家,可有大问题!”
村人们的风向立马就变了。
之前他们还以为慕家是不是发了一笔横财,能有钱请夫子,可是人家慕事都了,他们救了人家,人家是来报恩的。
在有些村人眼里看来,能读书固然是好事,可是救了一个富家大少爷,若是能趁机得到一点儿银子,正好处可是比有俩个夫子强多了。
虽然读了书去参加科举考试可能会做官,可是慕安是一个姑娘,慕大山又已经那么大了,根本不可能去参加考试。
至于等到慕山长大后,人家大少爷还愿不愿意报恩,这还是俩呢。
综合这些,村人们暂时放下心中的嫉妒心,开始讨论起这个更大的八卦来。
一直默不作声,待在旁边儿冷眼观看的张厚根终于变了脸色。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今如果不把这事儿清楚,他们家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你瞎什么,我和你娘生你养你一场,就因为你成亲的时候我们拿不出嫁妆来,你就这样污蔑我们吗?”
“张巧梅,你摸着良心一,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啊?你今要是不把这话好好解释清楚,以后你和慕大年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什么都不管了!”
张厚根在威胁慕氏。
他们在这里是慕家唯一的长辈,他们若是放话再不管慕家,那么他们那边所有的亲戚,都不会再管慕家,慕家日后被欺负死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们一句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自从我娶了你们家的闺女,我何时占过你们一丝一毫的庇护?”
慕大年听清楚了张厚根的言外之意,拉住想要上前的妻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