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男人的大手,叶婠婠将人带到了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跟前,这一笔一划都是她和阿姐一起刻下的呢。
沈尉迟挑了挑双眉,定睛一看,树干上果然有不太明显的痕迹。
隐约能看到一个是一个叶字。
八百多岁的古槐树,树干粗壮,树皮皲裂,老而弥坚,他丝毫不怀疑小姑娘话里的真假。
归元禅寺在山顶,要爬一千零八十八级台阶。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谁知这人比谁都要积极。
吭哧吭哧往上爬。
一句苦一句累都没喊过。
沈尉迟又哪里知道,这条路叶婠婠走了十几年,早已练就了一身吃苦耐劳抗爬山的本领。
爬到山顶。
古树参天,花木繁茂。
沈尉迟轻车熟路的拐到禅寺后面的零星小院,只见院门敞开着,轻轻拍响了木门上面的环锁。
叶婠婠探着圆溜溜的小脑袋,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咦!这里怎么会多了一个院子?”
原来没有的呀!
正在洒扫的小沙弥回头一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沈施主,师叔已等候多时。”
沈尉迟微微倾身。
绕过厢房,苍树下席地而坐一人。
旁边的石桌上正燃着精致的小茶炉,噗呲噗呲是水烧开的声音。
沈尉迟朝小姑娘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的带着人坐到了石凳上。
叶婠婠看着上好的茶具忍不住食指大动,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