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悖论，没有人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就好像当你知道一个人在未来五年之后会害死一些人，甚至还是故意的。

可是在五年之前他还是无辜的人，你能下得去手吗？

不如说又有什么资格因为五年后的事而对五年前的人出手？五年前的他又没有犯错。

而布鲁斯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卡拉因为这一次而尝到了甜头，怕她以后会继续这样做，在犯人犯罪之前把人杀死，那样只会让她成为自己所打击的犯人。

布鲁斯的担心也不算无的放矢，他还不知道卡拉有多强大，以她女超人的力量真要变成不义女超人，连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威胁。

一时间，虽然他们打败了拉尔斯，成功阻止了这次危机。

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僵硬。

卡拉瞪着布鲁斯。

布鲁斯也以担心的眼神看着卡拉。

两个人的关系稍微产生了一些裂痕，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的理念产生了对立。

但是卡拉又认可布鲁斯的理念，认为他是正义的标杆，只是自己做不到，并非别的什么原因，而是觉得这应该是超级英雄真正要背负的东西。

“布鲁斯，你真的觉得把他们扔进监狱里面就是正确的吗？”卡拉到底还是有些怨念，甚至不惜说出那件事：“杀了你父母的罪犯，只被关押了十四年就被释放了，原来你父母的生命只价值十四年啊。”

哥谭市好像是没有死刑的。

“我不是因为认识你而觉得不公，也不是以私人恩怨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多时候所谓的尊重人权与生命，却反而恰恰是最不尊重人权与生命的表现。”

“杀了两个人，只需要坐十四年牢，可是被杀的人一辈子都回不来醒不过来了。”

“在我看来，剥夺他人生命的罪孽，是最不可饶恕的，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包括我剥夺犯人的生命。但是该死的人却死不了，有人在包庇他们，包括这该死的法律。”

“你所抓捕的黑帮老大，到底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死在他的剥夺之下？可是不出几年他又可以出来逍遥快活了，然后你再眼睁睁看着许多人被他害死吗？”

“既然没人能站出来解决，那就让我来吧，我不在意双手沾满鲜血。”

卡拉的眼中再也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她彻底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布鲁斯看着这样的卡拉，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看来是彻底说不通了。

如果是以前的布鲁斯，或许他也会赞成卡拉的想法吧，包括他自己也曾想要在杀死父母的犯人被释放的时候杀了他。

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了。

“卡拉，”布鲁斯呼唤卡拉的名字。

卡拉摇摇头：“不要再说了布鲁斯，我意已决。”

“不是的卡拉，”布鲁斯表示他不会再和她争辩信念的问题，而是别的问题：“说起来，咱们好像忘记给戈登打电话通知他不用再炸毁高架桥了，对了，你有把控制台停下吗？”

卡拉摊摊双手：“你看列车的速度就知道吧，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