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没有跟人约会过。”封弋补充。

“骗人！”

封弋蹙眉，略微思索：“飙车、K歌，算吗？”

“K歌？你还会唱歌？这倒是稀奇事儿。”

“瞎吼罢了。”顿了顿，“你若想听，我……马上给你唱一个。”

“别，大庭广众的。”这里僻静，但不代表没人。

封弋眸光一瞥，痞笑：“你是在暗示我，该找个不是大庭广众的地方对你高歌一曲？”

“没脸没皮。”容淅问，“那你，就没陪她们逛个街，看个电影什么的。”

“那多无趣。”

封弋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超过一星期的不多，约出来，基本上都是一大堆人一起。以前，喜欢赛车，要么乌泱泱混一起，哪里得空陪那些女生。

追她们，不过是打发日子。

追到了，也便失了兴趣。

“不过，你若喜欢，我随叫随到。”

“真的？”

“你哪日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啊。”顿了顿，容淅又说，“不过，我更喜欢骑单车，清风拂面，那感觉才好。”

“改日，一起骑。”

他不会，不过可以学，陪她。

“嗯。”沉默了片刻，容淅又笑。

“在笑什么？”

容淅认真回答：“突然觉着，你跟以前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容淅思索，“感觉吧。”她自然跟他接触不多，匆匆几瞥罢了。

封弋低头问：“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得……”容淅笑，嘴角一抹魅色，“可爱了。”

的确是可爱了。

以前，他看任何人，眼眸里只有陌生和疏离，现在有光。

封弋：“……”

他一个大男人，“可爱”一词，合适吗？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容淅犹豫着，思量半天，终于开口了。

“你问。”

容淅止步，转过身：“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北冥容淅？”

封弋答：“不都是你吗？”

容淅又向前走了几步，在前面栏杆边停下来，双手放在栏杆上。

“不一样。我是我，北冥容淅是北冥容淅。”

“不管你是不是姓“北冥”，我其实从不在意的。”

他大抵明白容淅的意思，容淅是怕，怕他是迫于北冥家，才不得已和她在一起。

他前后态度天差地别，的确容淅让人怀疑。

“抱歉，我不该这么问的。”容淅敛眸。

“你呢？”

“我，怎么？”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困扰封弋很多年了。

“我也不知道，很莫名其妙。”容淅又说，“而且，你很长得好看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也被我用美色征服了？”

容淅又笑：“也算是吧！”

第一次见他，便有一种感觉：这辈子就是他了。

封弋突然噗嗤一笑。

容淅问：“你笑什么？”

封弋老实答：“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忘了什么？”

此时，万籁俱寂，只听得微风吹落柳树叶的声音。

“——牵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