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芫定定瞧着安心睡在自己怀里的女子,满心的怜爱和心疼。
她天赋极高,若不是为他,以后的造诣或许能超过他。如今,却只能做一个普通女子。
秦寐语连续两三日都没精神,楚卿芫以为是那次折腾得厉害了,很是自责。一日三餐,按照秦寐语的口味做的精致且可口,奈何秦寐语还是少了胃口,吃不了多少。
清濯真人更是忧心忡忡。
那日秦寐语喝了风,又在雪地里待过,他还那般不节制,自责之余,更是担忧,夜间都睡得不安稳,一夜醒来几次,生怕秦寐语发烧犯病。
好在秦寐语也就是精神恹恹的,好在没有别的病症。
楚卿芫给她把了脉,诊出来的结果让他惊疑不定。风雪一停,他就将秦寐语裹得严严实实抱下山去了。
能下山,秦寐语自然是高兴的,不想楚卿芫直接把人抱到了一家老字号的药堂。坐堂的医者是个胡子都白了的老者,给秦寐语把完脉之后,直接开了一个药方,干脆利落得和他的年龄极其不相符。
拿着药方看了再看,楚卿芫终于问出心中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这是安胎药?”
“是,尊夫人已有孕一月有余,胎儿小,也就是我这老头子能把的出来,”老医者捋了捋胡子,瓮声瓮气地说道,“胎相不是太好,有些弱,不过也不用担心,多吃几贴安胎药就没事了。”
“是母子……哪一方偏弱……”楚卿芫脑袋里还是嗡嗡的,他的声音都颤抖着。
“都还行,胎儿很健康,大人的身体有点虚,小心照顾着就行了。”老医者见多了这种欣喜若狂的小夫妻,乐呵呵道,“看你也是懂医的,怎么自己夫人的脉倒不敢确定了,哈哈哈……”
“多谢……”楚卿芫拿着药方,激动不已。
对于屋里两人说着什么,秦寐语一点也不知道,诊脉之后就被楚卿芫抱到坐在外间烤着火炉,往她怀里塞了一堆好吃的。
秦寐语也不客气,饭食她是没什么胃口,这些开胃的小零嘴她倒是馋了些,身上被暖炉烤得暖烘烘的,她老老实实地坐着,捧着刚才路上买来的酸枣吃。
不一会,手里一把酸枣吃完,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人真是有意思,这不值钱的酸枣她以前可是看都不看的,如今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楚卿芫在里面和医者说了有一会话了,还没有出来,秦寐语扭头看了看那道厚帘子,兀自瞎猜着楚卿芫在问什么。
她最近这两天是有些不对劲,身子乏力,不想吃东西,还老是想反胃,这些都是小毛病,左右不过是受了风寒,她忍着不说,就是不想他胡思乱想。
楚卿芫已经为她做的太多太多了,这辈子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陪着他。她之所以执着要孩子,想在自己寿数尽了之后,还能有人陪着他。
一个和他俩血脉相连的孩子是最好的选择。
孤独的滋味太难熬了,就算清濯真人能忍,能熬得住,可她舍不得。
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响起,随即里间那道门帘被掀开,秦寐语转身看过去,正好瞧见是楚卿芫走了出来。
看了看他的神情,秦寐语站在原处没动,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忐忑,没有开口问他和医者都说了什么。
“我们回家。”楚卿芫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嗯。”秦寐语听话地点点头,回握住他的手,任他牵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