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回答我,为什么会想不开?”祁程这辈子都没感受到过后怕,唯独今天。
“六六,你吓到我了。”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喑哑疲倦,似是一晚上没有睡。
如若不是他回家早,来给她送表嫂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看到了这一幕,后果他不敢想象……
浴室门未关,从对面镜子里折射出的血迹,他打开门看到她手腕处的刀口,嘴唇上病娇般淡紫苍白,被血水浸泡的六六,把他吓坏了。
他手足无措,拿了一块浴巾抱起她往外走,到医院包扎完,跟医生再三确定,一直守着她不敢合眼,怕她会……
陆婳看了看自己的略带痛感的手腕,抽了抽嘴角,这是被自杀了?
“你不会认为我自杀了吧!”她笑着叹气,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金主爸爸,这是个误会。”
这绝逼是个美腻的误会!
她腿上长出了点腿毛,习惯用刮毛刀去掉,挂完了就放在了浴盆的边缘。
昨天睡着了,估计是……不小心划到了。
“六六,傻丫头。”祁程听完她的解释,知道闹了个乌龙,也确定了她没有一丁点想不开的意思,才放松下来。
第二天医生过来查房,有些惊讶他们还在,“祁少,这位小姐就一点皮外伤,出了点血,可以出院了。”
陆婳的手腕就一道刀口,不是很深,看上去有点长,昨天出了血又泡了水,当时显得比较狰狞,再加上这丫头睡觉深,雷打不动,祁程以为他失血过多昏迷了。
陆婳忍着笑,就说金主爸爸太大题小做了。
祁程这才放心,带着她回了家。
……
两天不见,陆婳的手上多了一道结痂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