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沈括从进门到现在全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林茵梦实在无语了,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对老医生都用吼,简直要不要太黑社会?
“没什么大碍,那就是有小碍了?”沈括把林茵梦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依旧不悦,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
这都是什么逻辑?
林茵梦受不了他这样气势凌人地和老医生说话,挣扎着就要从他腿上站起来。
“林茵梦,你乖一点。”
刚一动,腰上就被一只大掌锢住,沈括一用力把她捞了回去,另一只手就那样毫不客气地横摆在她腰上,像一根结实的铁棍。
乖你个大头鬼!
谁和他乖得起来?
林茵梦挣扎着又要起身,这一动,肚子揪痛了一下,她的动作蓦地顿住。
沈括见状,一双狭长的眼睛又朝那老医生射过去,眼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意,吓得那老医生忙解释,“掉……掉瓶盐水就好了,她这是肠胃不好,估计……估计是长时间没吃饭,然后又……又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
说完,已经是满头大汗,见沈括目光不再剐着他,连忙转身向旁边的一位女护士吩咐,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林茵梦长到二十二岁,在有记忆的意识里,就从来没有吊盐水那样的恐怖记忆,一想起那个针头就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对着老医生的背影拒绝地道:“我不要打针,我吃药就可以了。”
“不行。”沈括直接反对。
林茵梦急眼了,“我说了不打针就不打针。”
完,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医院。
“我说了打针就打针。”沈括很快地接道,语气不容半分商量,腰上的手更加使劲地锢住她的纤腰。
林茵梦这回却像被踩到了猫尾巴一样,怎样都要挣扎着起来,她不老实的扭动。
沈括呼吸忽然一重,全身都僵硬了,一双眸子紧紧地盯住她。
一低头直接吻住她的唇。
“你……”林茵梦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在干什么?
柔软温热的触感令她脑袋嗡得长长一声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反应过来后,连忙摇晃脑袋强烈地拒绝。
“嘶——”
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唇上刺骨的一痛,紧接着就感觉到有液体流出,麻痒的感觉,她伸手一摸,摸到一块被蹭掉的黑色硬痂,又是血。
林茵梦恶狠狠地朝沈括瞪一眼,他的唇上粘上了她的血液,亮红红地令他的薄唇看起来带着邪魅的光。
沈括黑眸里尴尬无措一闪而过,刚巧这时候,女护士推来了一个木架子,上面已经端端正正挂好了一个盐水瓶,老医生跟在她后面。
林茵梦看见,整个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焉在沈括怀里。
看沈括这架势,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只好把脑袋往沈括腋下一缩,一手摁住破裂的嘴唇,一手死死捂住眼皮,等着针孔的刺来。
真不是她胆小,只是二十年都没有打过这种吊针,未知的疼痛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