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立和侍卫好不容易挤到了怡春楼门前,因为大家都知道怡春楼被砸,一堆来看热闹的围得门口水泄不通。
王秉立费了好大的功夫,在人群外面就下了马,手里拽着缰绳死命地往里挤。
怡春楼地牌匾被泼上了些腌臜之物,甚至还有一边的钉子不牢固,垂了下来,导致整个牌匾就透漏着一股萧条的架势。
怡春楼里之前日日可见的笙歌艳舞也没有了,除了看热闹的人叽喳叽喳,怡春楼里面安静的不得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王秉立看了看这架势,喉头滚了滚,这是褚青山给他得下马威呀。
招呼旁白得侍卫,伏在他耳边“你去杭州给来京城得鄂府,里面有一个绣娘范希希送个信儿,就说我在京城暂时走不开,我在京城等她。”
说完拍了拍侍卫得肩膀,“要谨慎,不要让鄂府得人发现明白么?”
“去吧”,把手里拽着马的缰绳也一道递给了他。
壮士断腕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怡春楼的台阶。他倒要看看褚青山这个搅屎棍到底要干嘛?
王秉立低头迈上台阶,进了怡春楼,一抬眼,他差点觉得要瞎掉了。
一片肉花花的白色,毫无遮挡之物,就那么直冲冲地映入了他地眼底。
赶紧偏过头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姑娘们赶紧穿上衣服吧,快入秋了,小心着凉。”
姑娘们也都很羞恼,虽然她们是妓女,但也不会不穿衣服糟蹋自己,都是今天那个纨绔子弟,一进门不仅把店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她们的衣服都给脱光了,让她们一字排开站在他前面。
有的姑娘已经开始羞羞答答地哭起来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倒是扰了后面那个纨绔子弟地兴致。
褚青山就半仰地坐在姑娘们地身后,霸占着怡春楼里还唯一完好的桌子和凳子,一个风情万种的姑娘就坐在他的膝盖上给他用嘴喂着葡萄。
褚青山听见哭声烦的要死,一口把嘴里的葡萄吐出来“哪个在那儿哭呢,是不想要命了么?”
小姑娘立刻就摒住了呼吸,只有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王秉立总算听见褚青山的声音了,依旧偏着头望着房间角落的墙上,暴怒着说“褚青山,你到底想干嘛?”
褚青山一只胳膊撑着桌子,勉强把自己的身子给立起来。“呦,我们正人君子的王统领,连个姑娘的身子都不敢看啊。”
摆了摆手,“姑娘们回房间吧,人家王统领没见过女人身子,你们再给我们王统领吓着。”
一边打趣,一边无耻地笑着。
姑娘们总算解放了,羞羞答答地小步迈着,矜持的跑回房间,赶紧把房门一关。
偌大地怡春楼接客厅,就一个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公子斜倚在桌子上,和一个站着的王秉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会儿,还是王秉立先开了口,“你说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褚青山勉强地把自己从桌子上支撑起来,磕磕绊绊的走到王秉立身旁,悄悄地说“我宫里有人,知道皇上可还没回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