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儿。”刚一进门,就看到血儿左手鲜血直流,而站在她身边的柳落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上面沾满了血,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是她图谋不轨。 御妖没想到牧休砚这家伙居然和自己同时进到血儿的房间,还同时大喊了一声“血儿”。本来还想拉着血儿一起去揭穿这厮的真面目来着,但是看着血儿的左手一片血肉模糊,其他的事情也就一点儿都不重要了,管他什么男人女人的,都先一边儿去吧。 刚才“血儿”那两个字,是俩人一起喊的,只是,喊过之后,牧休砚便瞬间来到了血儿身边,撕掉自己的衣服给她止血,并且从衣内掏出了一瓶药,小心翼翼给她伤药包扎。 “血儿,疼的话就跟我说。”其实牧休砚在给血儿包扎的时候已经是用了最轻的力道,本来还想着慢一点儿的,但是怕她会更疼,所以动作又轻又快,就怕自己万一控制不好,弄疼了她。 “没事。”对于牧休砚紧张的动作,血儿表示自己还是很受用的,但是,他居然跟自己说疼,话说,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疼,因为,压根感觉不到呀。 “放心吧,这丫头没感觉。”紧张的喊过血儿的名字后,御妖一个箭步冲到了柳落雪的身边,然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匕首,仔细擦干净,插好,放在自己身上。 然后看着牧休砚包扎的动作一顿,御妖竟然觉得这小子金屋藏娇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这种想法也就只是一闪而逝,哼!这次不行,自己就等着下次活捉你。 至于这丫头没有痛觉,御妖还是在一年前知道的,那个时候,自己从那老头手里得了一把匕首,很是别致,想着这老头真是良心发现了,居然会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过,那死老头子最后居然说了一句“这把匕首过于精致,唯有女子方可相配,你......”,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当时就想用他那把老骨头来试一下匕首来着。 于是乎,御妖很是大方的把匕首送给了血儿,其实,就算是那老头不说,自己也还是会给血儿的,因为,莫名觉得很配。只是,坏就坏在这把匕首上,在自己给过这丫头匕首后,她居然能在三天内连续割伤自己三次,每次还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自己每次发现的时候,这丫头都是血流不止,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倒是搞得自己气得半死。直到最后一次,这丫头忽然问自己“小妖怪,你说会不会我才是妖怪”,看着那丫头一脸正经的模样,御妖看着她那只已经裹成猪蹄一样的左手,只觉得又无奈又心疼,真真切切的心疼。总觉得这丫头应该是经历过什么痛彻心扉的事情一样,但是,又一想,这丫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能经历什么呢,兴许只是天生没有痛觉吧,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自己就把那把匕首给收回了,要是再放在这丫头手里,指不定自己哪天再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流干了血的干尸了,自己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惊吓。 只是,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把匕首又拿出来的,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这姑娘好像跑到了自己房间去找什么东西,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在意。倒是没想到她是去找那把匕首了,只是因为当时正好胡穿正在给她做一道新菜,奈何几把刀都太大,用着很不称手,于是自己就把这把匕首拿了出来。当时胡穿觉得这把匕首很漂亮,于是血儿就顺手给她了,只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那姑娘又把匕首给还回来了,说什么太好看了,怕自己忍不住想拿人试验,血儿自然知道这丫头是在说笑,不过也没在意,就随手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只是,刚才柳落雪突然说这个匕首好漂亮,然后就拔了出来,紧接着自己又不受控制的去抓了它,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真的不是我。”看着牧休砚冷到骨髓的眼神,柳落雪一阵心惊,双手极力做动作表示不是自己,其实心里真的很害怕,因为就怕这位牧公子一个不爽真的会一巴掌拍死自己,话说刚才御妖从自己手里夺走匕首的时候自己就一阵惊慌,这会儿都快哭出来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见到它,就想用手去碰。”看着本来还很天真烂漫的柳姑娘突然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血儿对于这俩人一时间很是无语,于是解释道。 “为什么呀?那可是匕首,是凶器呀,碰了是会受伤的。”对于血儿这奇怪的习惯,柳落雪表示很不解。 “我知道。” “可是忍不住。”说完,血儿也是一脸我也无能为力的无奈模样。 “。。。。。。”柳落雪...... “死丫头,下次你要是再偷偷把它顺走,我就把它给扔进火里化成铁水让你再也碰不到它你信不信。”对于血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残行为,御妖表示很心累,于是,强势表态,企图镇住她。 “不信。”血儿很是直接的回答。 “。。。。。。”御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怎么办。 “不过我答应你,不会再碰它了。” “。。。。。。”听到这句话,御妖表示还好还好,自己的尊严又找补回来了。 “这几天不要沾水不要乱动,好好养着,若是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知道了吗?”终于包扎完了,牧休砚像是大夫一样嘱咐道。 “跟你说,你喂我吗?”血儿好像抓到了不一样的重点。 “乐意之极。”牧休砚回道。 “荣幸之至。”为了对称这句话,血儿也是不容易。 御妖:话说这俩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谁能告诉自己一声。 柳落雪:不是说不想要什么一起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感情吗?这这这....应该只是师生之情吧!!!恩,没错,就是师生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喂女儿吃饭,很正常,很正常。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因为伤的是左手,平时血儿用来吃饭的手,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血儿被强制使用右手,因为每次当牧休砚真的要动手喂她的时候,御妖都会一把把筷子塞进血儿的右手里,美其名曰技多不压身,话说,用右手吃饭算什么技艺呀,不过,为了不伤到血儿,牧休砚并未对此表示什么反对意见。同桌上吃饭的诸位表示对御妖间歇性抽风早已见怪不怪,也就这会儿血儿受伤了才惯着他。。。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人依然在止阁待着,没什么大事,除了一件令大家猝不及防的大事儿。 那就是,阿柴和小周要成亲了。 作为曾经被新郎追求的女神:柔儿,自然是受到了众人的“炮轰”。 “柔儿,作为前任,你有没有需要发表的,或者直白点,就是有什么想要骂出来的?”八卦一号胡穿用一把汤勺采访着当事人。 “什么是前任?”对于胡穿是不是蹦出的新名词,柔儿还不是很能理解。 “就是之前相互勾搭在一起的人。”血儿这个伤患坐在梨树下的秋千上,闭眼抢答。 “不错呀,血儿,不愧是我女神,都会抢答了。”对于自己的教育成果,胡穿表示很自豪。 “。。。。。。”柔儿表示勾搭这个词儿,自己真的接受不能。 “快快快,小周的前任,阿柴的前情敌,有什么想要说的,都可以对我们表达出来。” “祝福他们!”柔儿礼貌一笑。 “官方。” “官方。” “官方。” 柔儿说完之后,就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俩字儿,这三个人就是在场的另外几位:分别是胡穿、血儿以及柳落雪。 至于柳落雪为什么可以和这几位都能玩到一起去,按照胡穿的说法,那就是脸皮厚呀,不过,相处久了,发现这姑娘除了脸皮厚,还真的没啥优点。。。。。。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在场的各位小姐姐们的,那就是,你们认为,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 “来,一号选手,请回答。”汤勺对准了第一个举手的,那位脸皮极厚的柳大小姐。 “恩,只要是牧公子,那就爱什么样什么样。”说完,还做出了一个极为少女心的痴情脸。 “好的,您继续做梦,我们开始下一个。”对此,胡穿毫不留情的揭穿。 “我呀,恩,要那种他当爹当妈我当家的小哥哥。”柔儿选手托腮考虑了一会儿,很严肃的回答。 “柔儿选手,您的思想很合我意哦。”然后,某记者还和选手击了个掌。 “来,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血儿姑娘,哦,对了,这位姑娘的标准就是比她长得漂亮。唉,现在连当个单身狗都能说的这么高端,在下佩服。” “说正经的,血儿选手,你对未来的夫君就没有什么要求吗?”作为八卦的小仙女,胡穿是认真的。 “随便。”某位伤患靠在秋千上,眼睛都没睁。 “佛系佛系。”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暗恋或者明恋过什么人?” “人家今生今世都是牧公子的人。”厚脸皮说。 “好的,这位选手,您继续睡。” “没有。”小周前任说。 “没劲。” “小妖怪说早恋不好。”死不睁眼的伤患说。 “。。。。。。” 此时,梨园另一端坐在树上一直听着血儿讲话的牧休砚表示:路曼曼长修远兮,想给血儿上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