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冉再没说话，等待回复。良久，戚九姜开口了：“照片。”

任南冉愣了一下，随即慌忙打开手机找到自己的照片。

“……”戚九姜轻闭眼，冷冷地说：“你姐的。”

“哦！”他囧囧地换了一张。

戚九姜扫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一缕银光飘出。

“在河岸。”

任南冉立即跑出杂物间，向河岸出发。

“哎，等……”江小苗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老姜，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戚九姜点头，“情况好像不太好。”

一路走来，路口都是红灯。他又焦急又无力。等吧。希望任南芸不要出事就行……

最后一个路口了。眼看红灯要亮起，他飞速朝斑马线上冲出。恰好有一个车转弯。眼看就要碰上了，他一慌，瞬移了一米躲过了这车。

赶紧跑到马路对面，他开始后怕，以后还是不要闯红灯了吧……

“爸，你差点撞到人了。”副驾驶坐着的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知道。现在这人都不要命的吗？还闯红灯？老子我可不想坐牢！”开车的人很暴躁，拉扯着嗓子回答道。

“我好像看见他突然从车前面

闪到旁边了。”说罢，又低下头。低垂的眼睑丝毫看不出诧异或是什么别的表情。

“你一天天的就别老胡思乱想了，你看你精神都有问题了。”

“……”我是说真的。不信算了，无知的人类。不过那个人类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却说任南冉过了马路后，一路狂奔，沿着河岸边寻人。

“怎么都没问在河岸的哪里……”任南冉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算了，赶紧找吧。”

“姐——姐——”

任南冉漫无目的地在河岸边走着，眼前模模糊糊有一个人跪在地上。

走近一看，不只是一个人，那人的身前还躺着一个。

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慌了，立马上前蹲下，神色狼狈。

“姐……”拍她的脸，没反应。再用手抵上任南芸的鼻子，静静的，一点气息都没有。他转头，扭曲着脸，喊道：“于易，你把她怎么了？！”

于易只是跪着，表情呆滞，而眼神也有些涣散，似乎没了灵魂。

任南冉声音更大了：“说话啊！你聋了？”

他站起，一把揪住于易的衣领提起来，用牙缝挤出几个字：“你tm的说话！”

于易的眼珠动了动，看向任南冉，干涩着嗓子开口：“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