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求生欲立刻苏醒，他用堪比当初刨白菜的冲劲催动法术。

没用，还是没用！

眼看着脸就要着地，就在鼻尖刚触及地面时，他仿佛被时间定格般停在了半空中。慢慢地，身形又被那股力量支配着摆正，下一秒又回到了几千米的高空中。

任南冉惊魂未定，呆呆地望着前方，面色苍白，粗喘着气。

“不错，还知道用它。”戚九姜依旧停在半空，负手而立，语气中夹杂着些许赞赏。

任南冉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

之后，树林中的尖叫声便此起彼伏……

直到第11次，终于，在鼻子快要贴到地面上的时候，他停下了，是靠自己的努力。又尝试了几次，终于摆正了身体。

“悟性不错，才11回。”戚九姜从高空中飞下，脚尖轻盈地点到地面上，负手而立。

任南冉蜡黄着脸，手颤抖着抹去嘴角的白沫……终于体验了什么叫性命攸关，生不如死，口吐白沫是什么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鬼教练吧？

“老姜，这家伙快被你给玩儿死了。”江小苗忍着笑意，打趣道。

任南冉心中泪千行，就是就是。

戚九姜淡淡道：“荒了几十年，要补补了。”

江小苗一想，也是，不然等这家伙得道成仙，恶鬼就先把他给弄死了。恶鬼虽说惧怕身怀阴阳眼之人，但也是看实力的。就这个小弱鸡，哎……

任南冉熟悉了一下法术，就慢慢能在空中如鱼得水了。毕竟，他可是真真切切体验过飞翔是什么感觉的……

天色已然昏暗，但戚九姜似乎不准备放他走。刚缓过来，就被拉着体验了新解锁的项目……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戚九姜手中一茶杯，不时往嘴里送，江小苗拿着茶壶在旁边候着。

“好家伙，我觉得他要疯了。”看着任南冉，江小苗的脸也不自觉扭曲了。

戚九姜看着前面哀嚎不断的人，淡淡开口：“你不觉得他很有耐力吗？”

对哦，自从学过飞行术后，这么长时间了，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我不干了”之类的话。

“或许，他真的可以。”江小苗喃喃道。

“他可以。”戚九姜抿了口茶，看着任南冉。

“为什么这么肯定？”江小苗疑惑，老姜可从来都没如此肯定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