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块的挂只有一局,在那之后老板成功恢复平日里的辣眼操作,好在之后都没有奇葩队友,今天晚上的上分之旅还算顺利。
“你玩得很好,有没有想过去打职业?”结账的时候对方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总有人问他想不想打职业?
“我一个妹子,有什么战队愿意收我呀?小哥哥你开什么玩笑。”
“所有战队都收女队员,只是女生职业的少,”那边顿了顿,道:“或者PG战队呢?”
胡藜一愣,这他妈到哪儿都有贺云,阴魂不散了是吧?
他想了想,决定发泄一下今天一天的不满,开始胡说八道:“不要啦,贺神游戏打得好,但是听说长得不怎么样,脾气还不好,我一个妹子,不适合去那种战队啦。”
“谁跟你说cloud长得丑?”对方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感到奇怪极了。
“我见过呀。”胡藜道,“一般声音好听的男生长得都不怎么样,再说了,他在联赛里从来不露脸,难道不是因为长得丑?”
对方:“……”
胡藜今天晚上成功打脸蠢逼队友,顺便狠狠败坏了一把贺云的风评,总算是把白天受的窝囊气给发泄了,当天晚上睡得十分安稳。
谁知第二天就乐极生悲了。
他晚上一般直播到十二点,早上习惯晚起,这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就有人哐哐砸门。
他的出租屋在四环边上一个老居民区里,周边设施还算完备,就是老房子没电梯,门禁也常常失灵,不过他一个大小伙子倒也不怎么担心这些。
所以胡藜整整让对方砸了半小时的门才慢吞吞爬起来开门。
谁知一见来人胡藜二话不说就想把门给带上。
对方手一伸把住门,一脚便相当自觉地踏了进来。
胡藜整个人杵在门口,死活不让对方进门。
谢斐然盯着他,目光里带了些火:“阿藜,为什么把我拉黑了?还换了电话,还有,为什么休学?”
胡藜吊着眉梢看他,面无表情:“为什么不能拉黑您老人家?难道天天看您在朋友圈里和那女的秀恩爱不成,至于为什么休学,你自己回去问你们家亲爱的,少来我家扰人清梦。”
谢斐然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这跟小秋有什么关系?我去你们学校问了,说是你自己主动申请的休学。”
胡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这一早上彻底报废了,口气便有些冲:“是我主动提出的又怎么样,你试试一天天上课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感觉,你试试张贴栏时不时冒出一张带着我照片的‘纯零找一’的寻友启示,你试试每天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男人电话骚扰的感觉,你要试了,就不会问我为什么休学,为什么拉黑你!”
他一口气吼完,眼圈忍不住红了,却强自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吸了吸鼻子,盯着对方:
“斐然哥哥,你饶了我吧,从前不经你允许,擅自喜欢你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们从此以后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他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坦然,半点平日里软绵绵的样子都没有。
谢斐然显然没料到真相居然是这样,一时愣住了,呐呐开口道:“不、不可能,小秋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胡藜漠然地笑了一声,靠在门框边上,看着他:“是,我都被逼到休学了你也不信是她干的?”
谢斐然愣愣地摇摇头。
胡藜只觉得好笑,他当初喜欢上这个哥哥是因为他善良耿直没有心机,现在自己活该被这人的耿直伤害。
“行吧,你就当我作风有问题,咎由自取可行?反正我现在休学了,跟你俩也没关系了,您就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