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龙直言不讳,“是啊,我觉得他特别想年轻时候的我,聪慧勇敢。”
郑危心里不太信周小龙这话,他觉得,周小龙与丰吉秀之间要说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都聪明,但两人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从物质外型到精神内心。两个人之间有着鸿沟与天堑。如果说周小龙是正派刚毅的代表,那么丰吉秀就是反派阴柔的代表,郑危将他留在危楼中,并不是看上了他的聪明才智,而是郑危觉得,若是没有了自己的管制,这样的人放任他在这个时代肆意妄为,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过了几天,胡元澄从清化返回了多邦城。这胡元澄之所以驻守在多邦城,就是因为他不放心北逃的明军,他担心明军有了周小龙的帮助,随时都有可能反扑过来,这多邦城是枢纽之地,不论明军从何处进攻,驻守在多邦城的三十万大军都能快捷的支援。在收到多邦城的来信之后,胡元澄几乎是飞奔回了多邦,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明军的援军到来。
胡元澄一到多邦城便提见丰吉秀,在多邦城的官衙之中,丰吉秀跪在地上,一改之前的诡谲之态,一副武士的样子高傲的昂着头,对胡元澄说道:“胡将军,终于等到你了...”
胡元澄看着丰吉秀身上的伤痕,问旁边的人道:“他身上的伤...”,丰吉秀立即回答道:“我的伤不关你手下的事,这全是拜郑危所赐...”,丰吉秀的眼里透着恨意,似乎与郑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胡元澄一下子来了兴趣,也突然之间就好像对丰吉秀表达了信任,“来人,赐坐...”
一把椅子搬上了衙堂,丰吉秀看了这椅子一会,没有坐下,等胡元澄开口说:“你叫丰吉秀对吧,坐吧...”,丰吉秀这才坐了下来。
“你...是东瀛人?”
丰吉秀道:“难道将军不和东瀛人合作吗?”
“那到不是,只要能击退明军,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胡元澄笑眼看着丰吉秀。
丰吉秀这时脸上的自信却在胡元澄的笑脸注视下退去了好些,有几分心虚的样子。胡元澄察觉到了,问道:“丰大人,你紧张什么?”
因为丰吉秀察觉到了在胡元澄笑脸之后的一股杀气,自想,莫不是这胡元澄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有那么多的士兵跟着自己来的,万一他对他们用刑的话,有一两个人招供那也是常事。所以有些后怕的露出了破绽被胡元澄察觉了。
“我害怕...”,丰吉秀将计就计,将自己的细微害怕放大了展现在胡元澄面前。胡元澄问:“你怕什么?”
“我怕明军攻来,我将躲无可躲...我的性命完全系于将军身上了...”,丰吉秀从椅子上起身跪在了地上,十分诚恳的求着胡元澄。这胡元澄立即问道:“你说明军的援军到了,你可有证据?”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是明军兵临城下,还是明军修书一封告知将军援军已在赶来的路上?”,丰吉秀察觉到这胡元澄也有些害怕了,随即说道:“大人,我有一计可退明军,不知大人可否愿意信小人一次。”
胡元澄突然哈哈一笑,“何计?让我大败之计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郑危派来的奸细...什么援军,想吓唬我..”,胡元澄凑身来丰吉秀面前,说话时嘴中的气都能吐到丰吉秀脸上,丰吉秀承受着一股巨大的压力与信任破裂的危机,用尽全力的镇定自若着,胡元澄接着说“没那么容易吧...”
“三十万明军,还有熟悉安南国山川地势的周小龙,将军,的确不容易...”,胡元澄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的确是害怕了。
“若是你,你要如何退敌?”,胡元澄这话一出,丰吉秀知道,诈降之计已然成功了一半。
“诈降...”,胡元澄十分惊讶丰吉秀说出的这两个字,因为胡元澄刚刚才信任了丰吉秀不是诈降,这时候,他却提出以诈降来退敌,胡元澄一下子混乱了。
“如何诈降?”,虽然心里存有疑惑,但还是忍不住向问清楚这诈降之计怎么做。
丰吉秀看着眼前的胡元澄,心里满是鄙夷,面上却是一副乞怜的样子,好像没了胡元澄,自己便朝不保夕,丰吉秀心里暗自想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聪明人,一种不是聪明人,你胡元澄该是哪种呢?不管你是哪种,为了保住性命,你也会有摇尾乞怜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