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捕头进到镇衙门口,正好遇到阿峰,便问道:“大人在吗?我有一事需要向镇长大人禀报。”
阿峰点点头,道:“大人就在后堂办公,你直接去吧。”
捕头绕过正堂,便见到陈文杰坐在后堂的桌前办公,见陈文杰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忙躬身施了一礼道:“禀大人。”
陈文杰笔下并不停,问道:“何事?”
捕头说道:“大人,有个自称叫刘崇山的秀才,说是与大人相熟,因伤人被下在牢房里,想见见大人。”
陈文杰一愣,放下手中的毛笔,不确定的问道:“你说是何人?”
捕头重复道:“禀大人,他说是叫刘崇山,自称是个秀才。大约一炷香前,他当街行凶,用匕首捅伤了另一个叫李方旭的秀才。”
陈文杰皱眉道:“这么说来,这小子刚从我这出去,就把人给捅了?可是证据确凿?”
捕头点头说道:“衙役梁欢和刘三根亲眼所见,大街上也有其他百姓亲见。他自己到未曾承认,只说想见见大人,说大人会为他洗清冤屈。”
“既是多人亲眼所见,还能有什么冤屈?我看他是想让我包庇他吧。”陈文杰不悦地说道,“不见,你告诉他,敢做就要敢当。捅人之前,他自己怎么不想想清楚。”
“是,大人,那我回去便这么回他。只是,过几天便是秋闱,按眼下这种情况,他科考估计是赶不上了。”捕头说道。
“唔,本官知道了。”陈文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且下去吧,让本官想想。”
捕头忙称是,然后退了出去。
陈文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忽地站了起来,喊道:“阿峰。”
那阿峰忙走了进来,躬身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陈文杰吩咐道:“阿峰,把马备好,今日便去大府。”
阿峰称了声是,有些疑惑道:“大人,现在出发的话可能黄昏时分才到,是不是等明早再出发?”
陈文杰叹口气道:“这便出发吧,明早说不定还得回来!”当下,陈文杰便把刘崇山伤人的事情说了。
阿峰问道:“大人是要保他科考吗?”
陈文杰摇摇头:“先见了府主再说吧。”
枫林国五大府,分别是南部的南鹿府,西部的云天府,中部的大名府,北部的新溪府以及东部的镇山府。溪下镇位于新溪府北部位置,与北边的陈留国接壤,两国之间只隔着一条大江。原本,这大江还只是一条小溪流,溪下镇位于溪流的下边,故而得名溪下镇。
新溪府的府衙,在中部偏南的位置,距离溪下镇百里不到。古人的交通工具极少,除了骑马,只还有马车和牛车等出行方式,剩下的便只能靠着两条腿走路。
陈文杰和阿峰巳时过半,方才出发。两人一路骑马前行,路上遇见不少的学子。这些学子有的乘着牛车,马车,也有少数的是走路前行。两人一路疾驰,中途只饮马的时候休息了两次,终于赶在黄昏时分到了府城。
陈文杰轻车熟路的直奔府衙,到得府衙门口刚翻身下马,早有守卫跑了过来牵走了马匹。陈文杰径直进了府衙大门,旁边的守卫也没有人出来拦阻,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待走到正堂之前,陈文杰将身上佩戴的一把刀解下,扔给了阿峰,然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