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脸道:“最好两个强盗窝都设法端了,这邕州也少些受苦人了。”
神老白了他们一眼。
心底嘀咕:你们官兵也不见得全是好人。
一阵哈哈大笑声彻响。
袁大郎先笑了,身后的一大帮兄弟也跟着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袁大郎以为听到了笑话,一双犀利的鹰眸饱含不屑讥讽,唇角勾起,刚毅脸庞上,全是霸气自傲神色,眼神斜睨着王欢欢,在背后一阵哈哈大笑声助阵下,不屑道:“跟我单挑?怕是你个小娘子,还没这个资格!”
“哟,袁大当家居然害怕起我这个小娘子了?搪塞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王欢欢咧嘴,亦是勾着一抹笑容,嘲弄的眼神回视着袁大郎桀骜面容,“得了,狗熊嘛,都能理解,就只会躲在兄弟们背后,让旁人给你当挡箭牌。啧啧,袁大当家,可真够丢人的!”
“王欢欢!”
袁大郎大怒,浑厚掌风呈鹰爪型,脚下往前疾驰踏上五步,铁钳似的一把大手掌直取王欢欢脖颈致命脆弱处。
王欢欢不避不闪,在他伸到一定范围内,双手闪电一般射出扣住他手腕,动作之快,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伴随着一道响亮可怕的“咔嚓”声响,骨折了,“啊——”猛地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袁大郎疼的大呼起来,捂着折断变型的手腕,吃痛的倒退了几步。
袁石子走过来,给他板正手骨。
袁大郎接连经历了两回剧痛,脑门全都是汗,看向王欢欢的眼神变了,就连他身后一众兄弟们,望向那陶瓷般脆弱漂亮的小娘子,眼神也变得惊惧起来,鲜少还有人敢用先前那种猥琐眼神得罪王欢欢。
这会见袁大郎跟袁石子都有退却之意,但眼神中的凶光丝毫未减,大概是想仗着人多干一架吧?
果然,下一瞬,袁石子的声音响起:
“就地杀了他们!”
洞头寨一窝的兄弟都要拔刀冲过来。
仅踏了两步,都猛地停住了,一脸困惑,有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迟疑着不敢靠近。
王欢欢解开临行前加上的一件男款宽大外袍,随手扔到了地上,里面身上捆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火药包,引线被她剪短到拇指长度,王欢欢脸上勾着玩味的笑容:
“神老教我这黑火药配方,一直调配好都没派上用场,今日正好,我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拉你们洞头寨上百号人一起陪葬,不亏。我爹的死,毕竟你们也有份啊!”
一众洞头寨彪匪们心惊肉颤,下意识倒退,拉开彼此间一段安全距离。
袁石子一脸愕然。
没料到一个小娘子,居然连对自己都敢这么狠毒?
袁大郎定晴一看,几年前见识过神老调制的火药把一座山砸出了一大窟窿,这次执意要趁猛虎寨内乱把神老劫走,也是想让老头子把配方交出来,给洞头寨使用。
看清那绑在她身上的炸药包相差无几,袁大郎脸色骤变,气骂道:“疯了!简直是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