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先前那袁石子说话的时候,那小眼珠子转动着,嘴唇一动一动附耳低语,听得那袁大郎眼睛陡然闪亮,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瞥了她这边一眼,就知道这二人肚子里又憋了损招。
既然他们不愿意干脆交人。
“我爹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洞头寨有关系?”王欢欢忙着猛虎寨,本想等猛虎寨各项事情都安顿下来,好好查查当日,他们洞头寨参与了多少。
有恩的报恩,有仇的自然要报仇的。
王欢欢心底自有一把秤,平衡着她的人生,她问话过后,眨也不眨,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袁大郎。果然,瞧见他面容中掠过一丝惊慌,只那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王欢欢看得清清楚楚,一颗心一瞬间充满了仇恨,唇角的弧度平抿着,脸上的神色愈发阴冷。
尽管下一秒,袁大郎很快反应过来,矢口否认,王欢欢的恨意都分毫不减。
王欢欢撂下狠话:“今日不把神老交出来,不把打伤我们猛虎寨兄弟的那几个打手交由我猛虎寨处置,那从今日起,便是有我猛虎寨,就没有你洞头寨!”
袁大郎懵了。
袁石子也愣住。
就凭一个陶瓷一般脆弱的小娘子,就敢这般嚣张跋扈?
眼下这场景,分明是他们洞头寨兄弟是猛虎寨兄弟的两三倍之多,难道这娇弱的小娘子,还是个眼瞎的么?袁石子刚想要张嘴讽刺一句,有一个身上被人砍伤一刀的彪匪狼狈跑过来,“神老被人劫走了,那伙人还烧了我们粮仓,还打死了我们十余人。”
“……”袁石子哑然,心口堵着一口闷气。
想置身事外的袁大郎脸都气绿了,瞪视着对面,神情还是从容淡定的王欢欢。
“王丫头,你是不是闹得太过了些?”袁大郎气吼道,只差没伸手指怒指她骂一顿。
王欢欢眨了眨眼睛,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回怼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管你们要人,怎就是我闹得?我若是一早就知道神老被你们关在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们讨人吗?”
袁大郎咬肌紧咬,垂在身侧的双拳捏得紧紧的。
好半晌才压抑住怒意,连声三个“好“字,犀利的一双鹰眸,冷冷地锁住王欢欢面容:“有我洞头寨,就别想有你猛虎寨!来人,把她们就地杀了!”
命令声落下,身后的数百人,黑压压的持刀冲上前,将王欢欢等六十多人困在其中。
“一个小娘子,能有多大本事?”袁大郎恨极了,“要是兄弟们喜欢,那就留她一口气在,砍断手脚,丢到柴房里用锁链锁在脖子,整日里暴露着,随你们睡个够!”
肮脏的一番话,激得猛虎寨一众人横刀大怒!激得洞头寨一众彪匪们脸上浮现淫笑,盯着王欢欢的视线都变得猥琐打量了起来,本来个个都有点懒散意思,此刻人人都已经添了一股拼命抢女人的勇气!
“袁大郎家,你可真狗熊的。”王欢欢嘲讽道。
袁大郎抬手止住了一众人的进攻,走到众人前,与那王欢欢数步远,彼此目光对峙:“王欢欢,何人给你的胆量,如此狂妄?”
“既想证明不是狗熊,有本事,我们单挑!”王欢欢道,“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