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自己需要关注什么。感慨些许之后他就继续看向了金字塔底部正在举行的庞大祭祀活动。
成千上万的奴隶在数百名监工的鞭挞和呵斥之下安静了下来,数名身着洁白长袍带着金饰品的祭司登上了金字塔前的高台。
随着他们开始朗诵祭文,几十名衣着明显低一个档次的祭司缓缓从太阳之船中抬出了一个人形金棺。他们迈着沉重而稳健的步伐向着金字塔敞开的甬道走去。
在甬道的入口处,他们停下了脚步。一位高阶祭司迈步上前,轻轻在金棺至上放下了一块镶嵌满各种宝石的石板,那些碎小的各色宝石组成了圣甲虫的图案。
随着这十几名祭司走入金字塔中,又有四名祭司抬着一个木质的棺材走下了太阳之船。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任何色彩,仅仅就是由木头雕刻而成。
这个奇怪的画面引起了白泽的注意。他立刻下降高度,近距离观察。
“里面是个活人。”
“我也感知到了。还是个女人。”
同样路过那几个高阶祭司时,他们不约而同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在装着活人的木棺被送入甬道的那一刻,祭司一声令下。
金字塔门口高立的石壁画像之前,数十名工匠在高搭的木架上齐齐动手。用手中的铜凿将壁画和雕像上某个女人的面孔和名字凿掉。
对埃及文化有过些许了解的白泽知道这是地中海区域文明的共通,无论是埃及、希腊还是之后的罗马,对待一个让家族蒙羞的人或者仇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或他从一切记录中被抹去。
从壁画上那名女子在胡夫身边的站位来看,很大可能是他的某任妻子或者较为年长的子女。
葬礼仪式进入下一步,在监工的驱赶之下,那几千名奴隶沿着另外两条更窄小的甬道被送入了金字塔中。
其中也有个别反抗者,不过都被身强体壮的兵士很快解决,打晕抬了进去。绝大多数的奴隶都一脸呆滞地如同蝼蚁般被送入了幽暗的空间。
“估计是喝了什么宗教性质的致幻药物吧。”白泽猜测到。
“八九不离十。”
仪式继续进行了几个小时,待到所有的奴隶都进入金字塔之后。几道机关启动,三块十吨以上重量的巨石落下,将三条甬道彻底压死。将包含那些抬棺祭司之内的所有人封在了这座人造奇观之中。
不用进入金字塔观察,白泽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轻叹一声之后,他动用时空能力来到了一周之后。万幸,顺着时间流前行并不会遭到冲击。
是夜,金字塔周围的神庙与劳工营地灯火通明。几名祭司在士兵的守卫下依旧在进行着持续性的祭祀活动。按照传统,他们应该会一直祭祀到法老的死后旅行到达冥土为止。
想了想,白泽还是决定不要进入金字塔去看了,里面的惨状可想而知。使用生命原力探寻进去,在一片空旷的锥形空间中,只有寥寥数个宛若飘零的生命气息还在苟延残喘。
数千人的尸体互相堆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尸堆,其中不少都出现了残缺。想来应该是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互相残食的结果。
甩甩头,抛开那些零碎的想法,忽视掉感应到的惨像。白泽专心关注着那几朵残烛摇曳的生命气息。
七个......三个......一个......
就在他全神贯注等待着最后那朵生命气息消失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气息自尸堆深处爆发!
“快走!”零的声音刚刚想起,一股力量就从背后发生将白泽狠狠推入了时间流之中。
就在白泽的身影消失之后不久,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一个漩涡凭空出现,一只巧克力色包裹着几条白色绷带的大长腿从中伸出。
出现的是一位浑身除了绷带之外不着片缕,一头银色长发的美人。双瞳一篮一橙,脸蛋上左右各有一颗泪记。
悠悠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慢慢吐出,“啊......看来有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