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救了个差点狗吃屎的少女,她不言不语,也不哭不闹。
小手紧紧揪着校服裤子,突然就智障了。
司洋深眉梢上扬,舌尖抵了抵下颚,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唇。
他记得小东西现在的智商是66?
女孩樱桃小嘴微扁,又仿佛陷入了某种十分委屈的回忆,抽动肩膀小声嘤嘤就是不敢看他。
啧。
司洋深轻颤了一下睫毛,俯低了身子,伸出纤长食指在她小巧通红的鼻尖戳了戳,语气隐隐带有笑意。
“喂,我叫什么名字?”
不动这个小东西还好,一动眼窝里的眼泪便噼里啪啦落下来,砸的他手指生疼。
女孩像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垂着脑袋,不停的流着眼泪。
哭着哭着,娇气的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鸦羽似的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滴,用温软委屈的嗓音开口。
“你是骗子。”
“狗男人。”
“短命鬼。”
“大傻逼”
“大混——反正你不得好死!”
……
司洋深像是被击中了心脏,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抿了抿薄唇,清隽无力的眸子像是落了一层灰尘,湮没了他眸底那一点折射了霞光的明亮。
手指从她鼻尖离开,抬手抹在她身上。
司洋深低哑的声线哼了一声,轻嘲似的对着她笑。
“呵,你说得对,我是短命鬼,还有几个月就要死了,仔细想想多活这几个月有什么用呢?”
“什么都不能改变,每天受尽病痛的折磨,活着还浪费空气时间,谢谢你点醒了我。”
他依然低着身子,每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仿佛都裹着无穷无尽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