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而科技，让这种隔阂变得更加深刻，因为可供操纵的信息变得更多了。

一条条信息就像是一缕缕丝线，环绕在人们身边。他们通过眼睛、耳朵、皮肤、味蕾感知这个世界。

而在信息时代，这些自然感官接收到的信息远远不及网络带来的信息冲击。

信息割裂变得更简单了。

网络信息包裹住了那些被碎片信息冲击、几乎丧失思考能力的人。

……

在苏航挑起网民对于薛珐的攻击后，网络上着实有些热闹，可是混水摸鱼的多，想要解决问题的少。

既有阴谋论兴风作浪，也有“公知”一踩一捧。

他们不在意死了人，他们只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

他们不在意要如何寻找解决方式，他们只想批判那所谓的现实，然后再捧一捧美爹日妈的脚。这个谐音帅不帅。

而有些关键信息，根本传播不了太远。

全国上下14亿人，网民只有989亿，大学生更是只有12亿左右，这其中还包括一大部分大专。而这其中，已经成为研究生、接触过导师、有过切身体会的只会更少。

长期使用网络后，大数据自动推荐感兴趣的内容，那么，苏航的扩散远远不足以影响国人，只是在某些圈子里看似很火而已。

要破圈。

借助小，苏航再一次发起了饱和式投放。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是自己想错了吗？”

……

“人类现今的巨大力量并不是来自跟其它物种在体能或智力上的差异，而是源于人类组成富有弹性的大规模群体进行合作的能力。”

“而这能力是因为人类不需要彼此相识才能产生联系，靠想象力、故事和虚拟的概念就能让成百万人团结。”

“这就是宗教、政治、法律、经济、国家、货币等等。

“人类，群居动物。”

“有些割裂，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

舆论攻击并没有用，信息的分化也需要时间来发酵。

而那些举报也都似乎石沉大海，了无痕迹。

但是，对于苏航的限制并没有停下，反而有了进一步的激化，原本计划好的称号、基金也纷纷沦为提名，更不必提一些实质的奖励了，最后只剩下一些毫无作用的虚名。

纷至沓来的打击让苏航措手不及，借着去普林斯顿接受荣誉博士学位的空挡，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缓一缓。

即将离开美国，苏航却见到了几位美国学者，一开口说中了他现在的处境。

“狭隘、封建的思想，落后、愚昧的制度，这只会扼杀你的天赋。”

“来我们这吧，国籍、实验室、资金、仪器，只要你想要，开口就有。”

“没有资金，没有仪器，就算是上帝也没法完成实验。”

苏航揉了揉眉头，“你们的上帝，他老人家不是万能的吗？”

“哦，抱歉，我意思是，即便是再天才的人，也没法在资源闭锁的情况下完成科研工作，用你们的话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得不说，美方学者说的很对。

可是，苏航不是天才，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只是开挂了。

“抱歉，我不需要。”

转身，苏航进了候机室，同时心中默念。

“系统，我要科研突破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