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看着那半张照片，突然按了删除。闫恺一愣，急忙抢过手机：“唉唉唉，卧槽，你删了？你真删了？”

“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留着也是祸害。”

“我去，大哥你脑子没坑吧，你删了怎么弄清楚来龙去脉，脑补吗？”闫恺压低声音，“还好老师还不知道，要不然你还想回去？”

“有些东西，还是永远作为秘密比较好。”要一探究竟吗，还是当没看见……

有些东西一旦挖出来，就再也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要怎么办？

“大哥，你不打算查了？”

“她跟了周骐十几年，要是她现在真的和地上的人牵扯不清，完全没必要回来。”林哲起身说，“走，去酒吧。”

“啊？啥？大白天的去酒吧？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钓鱼去。”

“哈？”

迟默发誓，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接那个电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就觉得心里很乱，在桥洞底下看了一晚上的人造月亮。白天，周围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她带好帽子，想继续找个安静的地方。

说起来，绝对安静的地方好像是林哲那小木屋附近，那地方是个林区，轻易看不见活人，活的动物都不常见。饿了没准还能去偷个吃的，那么多盒，他应该发现不了。

不过这也就止步于想想了，真想离开还是要干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能留下。

可惜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昨天晚上他没拦住自己离开，应该不会是林哲。她想挂断，但转念一想，万一是谁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接了起来：“喂，哪位？”

“妹子，是我，闫恺。”闫恺捂着听筒小声说，“十万火急的大事。”

她深吸一口气：“我应该没有配合天狱的必要。”

“不不不，不是天狱，是私事。林哲那神经病，不知道这两天抽什么疯，好好的案子不查，反而来酒吧买醉。伏特加，一瓶，对口吹，现在正耍酒疯呢，我还有事实在是管不了他了，要不你来看看？”

酒吧？买醉？林哲？怎么听着那么诡异。

“他朋友不是挺多的吗，找我干什么？”

“都在上班走不开，要不就是执行任务去了，就连李昇轩那小子都在农村实地考察去了，实在是没人了。”

“你呢？”

“我去一说就来气，我睡着好好的被他一个电话叫起来，现在他倒是睡着香着呢，我都快成熊猫眼了，而且我还得查江深那档子事，天狱刚才打电话来催了。”

“江深？还没查完吗？”迟默皱眉，这不是天狱的效率啊。

“哪那么容易，还有郁萌，死的不明不白的。”

她猛地停住了脚步：“郁萌死了？”

“啊？你不知道？”闫恺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林哲，林哲摇了摇头，闫恺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当时在现场来着，审问结束的时候，江深突然自我销毁了，郁萌也被毒杀了，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