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觉得那感觉就像,你和长辈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长辈给你夹了菜,你嫌弃的不想吃,被长辈投来一记警告的效果是一样的。
所以她必须好好回答,免得惹前辈不高兴。
礼貌地笑道,“晁老师,你就别那我开玩笑了,您可是前辈,作为小辈您能来看我,自然没有说不可以的道理,就是烦劳您挂心了。”
这番话虽说得是官方客气,但可以充分表达出她对晁承彦前辈的尊敬和感谢。
但晁承彦却显然不是很满意地皱了下眉。
“虽然我们不算很熟悉,但也好歹见过两次面了,在一起喝过酒,你不用像其他人一样端着我。别叫我老师了,也别您啊您啊地叫我,听着有距离感不说,还把我给叫老,你以后叫我承彦就好。”
他虽然说着话笑得很亲切,但话音都是不容人置喙的意思。
这种自说自话,又替人做决定的口吻,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啊!
冷念有些分神,没有及时回复晁承彦的话。
而在一旁静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方灵闻言,就诧异地喊道,“喝酒?晁老师,你什么时候和念念姐喝过酒啊?”
方灵的印象里,那次电影节领完奖,冷念就直接走了,后续的活动都没有参与。
此时,晁承彦也看了眼刚刚回神的冷念,还以为她是在回想,说道,“你该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冷念反射性在心里答了一句。
面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头,“我出了车祸,脑震荡。虽然现在好了,但医生说可能近期的一些记忆会比较模糊,还烦请晁老……你告知。”
冷念本来是想叫晁老师的,但见晁承彦眉头微皱看了她一眼,就收了音。
陈信问过医生了,脑震荡患者的记忆确实有可能会出现一过性地逆行性遗忘,但忘记都是近期内的记忆,不会对智力和远期的记忆产生影响。
所以当时发声明的时候陈信也说明了这点原因,为的就是有个理由让冷念能自圆其说。
不过这个理由只能用在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上,时间较长的,就不合适了。
只听晁承彦回道,“官氏珠宝周年酒会,那次我们打了招呼,碰过杯,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疑问落在冷念的耳朵里听着像是在试探。
之前听方灵说过一般像官氏酒会这种类型的活动都是由郭樱陪着她一起出席,方灵都不会跟着的,所以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只是那天郭樱正好有其他的事,就让她自己去了酒会。
冷念听了晁承彦回答,露出一副像是记起来,却又记得不是那么清楚的表情。
略带点迷茫地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点了印象了。不过我这人酒量向来不好,喝了点酒就很容易忘事,喝醉了更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旁边的方灵一听,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酒量不好!
喝多容易忘事!
念念姐,你应该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吧?!
但方灵的鄙夷,不仅晁承彦没有看到,连冷念都没有看到。
因为那一刻,她的话刚落,晁承彦猛然似有一瞬间在打量她的神色,看着她似乎是在估量她话里的真假。
她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哪里还敢分神去管其他。
她这么说,不过就是因为晁承彦对她那之前的说辞表示出怀疑的态度,她才想出用酒量浅来打消他的疑虑。
反正他也说了,就只见过两面,之前也没有交集,应该不可能会了解到自己酒量深浅的问题。
没想到,似乎是有些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