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诩的话很有道理的样子。
于是翟承衣就乖巧地跟着辛诩去了缙云城最大的酒楼,三楼的楼台上可以将繁华的缙云城尽收眼底。
翟承衣在楼台上吹风,辛诩在一旁饮酒,享受这难得的岁月静好。
“你看,那是不是濯濯姑娘?”翟承衣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为伊醉。
濯濯一身红衣如火,半露香肩,倚在临街的栏杆旁,饶是翟承衣一个女子都觉得濯濯勾唇一笑的样子倾国倾城。
辛诩随意望了一眼,并不太感兴趣,他就奇了怪了,他一个男人都没有翟承衣那么激动。
“翟承衣!”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翟承衣转过头,脸上尽是被打扰到的不满。
为伊楼像是借着中秋在办什么活动,濯濯那妩媚的情态勾得底下的男人恨不得用银子把她砸下来。
这样美的人,怎么就做了花娘呢?
辛诩单手将踩在台阶上的翟承衣抱下来,“再看,我就把你···”
“你敢怎么样?”
“把你穿的和她一样!”
辛诩你个衣冠禽兽!
翟承衣瞪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下一瞬就被呛得不停咳嗽,辛诩一面嘲笑她一面给她倒水,就像当时剥橘子翟承衣嘲笑他一样。
看着辛诩喝得不紧不慢跟喝茶一样,哪成想这酒这么烈。
一吹风,翟承衣就有些微醺了,辛诩扶着翟承衣软软的身子,想:软玉在怀,看什么花娘啊。
“辛诩,你放开我,我没醉,”翟承衣倒在辛诩怀里,手不分轻重地打在辛诩肩上,眼神朦胧地抬起头,“辛诩你骗我,你的酒和我的不一样,不然你怎么不醉?”
“辛诩,你这么变成两个了?”翟承衣用手贴在辛诩的脸上,顺着眉眼的轮廓划着,“还挺好看?”
喝醉了的翟承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放肆,喝了酒的辛诩感受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声音喑哑在翟承衣耳边说道,“你最好别乱动。”
“嘤~你又骂我···”翟承衣眼都睁不开,但是却流出泪来,“哥哥,他又欺负我。”
辛诩无奈将翟承衣抱在怀里,走向雅间屋内,将她放在软榻上,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心想以后不能让这丫头喝酒了,虽说那酒有些劲大,但也不至于一杯就醉成这样。就这酒量还天天说自己是江湖儿女。
窗外有烟花炸开,翟承衣缓缓睁开眼,目不转睛看完所有烟花,转过头对辛诩笑,“缙云城好美啊。”
那一刻,翟承衣的笑在辛诩眼里足矣让所有烟花失色。
她突然起身,然后坐到地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窗外。
“起来,地上凉。”辛诩伸手想把她拉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喜欢坐地上。
翟承衣握住辛诩的手掌,使劲将辛诩也拽到地上,喃喃说,“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好不好?”
辛诩心底一软,摸了摸翟承衣的发顶,柔声说,“好,那你留在我身边,我每年都陪你看。”
翟承衣大概是真的醉了,乖巧地说,“好。”然后靠在辛诩的肩上,缓缓闭上眼睛。
“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