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濯姑娘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必自轻自贱。”南宫前川收拾好药箱,“告辞了。”
濯濯站在阁楼窗前,目送着他离开,垂眸的时候有泪水砸在地上,也恍然不觉。
她想起许多年前,孤苦无依在乱世漂泊,被送入为伊醉时还是个丫头,负责伺候那些花娘,她从小生的美,花娘最见不得的就是比自己好看的人,濯濯从小被打骂,时常满身伤痕。只要不是在脸上,柳三娘也就不会管。
有一次伤口发了炎,她在替花娘采买的路上晕倒在南宫府门口,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在为自己施针。
后来吴迦买下了花楼,看上了她这幅皮相,还派人教她习武,允许她卖艺不卖身,前提是成为他打探消息的棋子。
每每想起那些饱受折磨的时候,让她活到今天的除了仇恨就是南宫前川,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感受到良善。
他是唯一一个不把她当工具当棋子当下贱之人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当自己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会觉得配不上那分良善。
“我生来尊贵,却沦落至此。真是可悲。”
听闻他和翟家小姐要结亲了,真想看看姑母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连吴迦那样狠毒的人都会保护她。
被濯濯念叨的翟承衣每天就是练一练剑,逗一逗小满,胆大心细的她也发现自从那日离开书房,她每天的饭做的那是花样百出,听侍女们说太子殿下专门从御膳房调来了一个御厨,还是飘渺山界的青州人士。
翟承衣每天吃家乡菜吃得可高兴了,倒是小满一脸不满,“这个太子,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师姐最容易被吃的收买了。”
“啊?”翟承衣无语,“收买什么,他这是在像我赔罪,谁让他说我不知廉耻。”
小满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敢这样说你?!”话锋一转,“还是南宫公子对师姐好,师姐你可不要被骗了。”
翟承衣:....
“小满,我哥哥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小满想起来临行前少主千叮咛万嘱咐前往不能让太子有机可乘,还有要多说南宫公子的好话。
“没有啊,我说的都是眼前事实。”小满说的一脸真诚。
翟承衣:我信你还不如信辛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