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性质。
她去前台领了一份留的白粥,很熟练的架起病床的用餐桌子。
陈意欢好奇:“你经常来这家医院?”
“每个月会来个一两次。”她不知道又从哪里找到一包没过期的榨菜。
“为什么?”
“打架呗。”陆瑰撕开包装袋都撒在她的白粥上,眼波里滑过几分涟漪,很是轻松,“送别人来的时候更多。”
陈意欢“唔”了一声,低头舀了一勺米粥,医院为了照顾患者粥都煮的软烂,口感不是很好。
这些她都听说过,可在陆瑰身上她没有看到一点拙劣性子,反而眉眼平静,对世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黄婉婷那样砸小石子在她身上,也没有看她动手。
但陈意欢觉得,如果动手的话,黄婉婷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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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车开走后,黄山没一会儿就来了,他走的很急,脸上的表情很慌张,听见有人说黄婉婷把陈意欢砸的头破血流,送去了医院。
他来了,牵着黄婉婷的婶儿就大声嚷嚷着:“黄山你女儿该管管了!”
黄婉婷害怕的往后面缩,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想躲可别的可不让,刘绮山方才的眼神冷到了极点。
他很生气,因为陈意欢,
更生气,一切的过程都在他的目睹下,他来不及反应,就看着她晃悠悠的倒下。
“你为什么砸意欢?”黄山生起气来很吓人,更多的是失望,声音像打雷一样,他的拳头有初生小孩的脑袋那么大。
黄婉婷一抖,以为黄山要打她,颤抖着声音号啕大哭:“是她!是她去说我的坏话!
你们只会夸她,骂我,她就是个撒谎精!她让人去抢金少爷的钱,金少爷和徐妈都不搭理我了,都是她!”
说着还看向金念真,红肿的眼里布满了祈求:“陈意欢两面三刀,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朋友不是吗?”
她几天前说这话的时候,金念真好像冥思苦想了一番,颇有些无奈,道:“她确实不应该那样。”
那神情落在黄婉婷的眼里,就是变相认证了,陈意欢在他面前说过什么。
好在她常与金念真联系,不然真要让她奸计得逞了!
而现在,他回过神来,一手捏着快要干涸的血迹。
眼神里的漠然让人发软,他的话轻飘飘的成了压垮了黄婉婷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你是这样看待她的。”
“她从没有说过你什么。”
“反倒是你总说她强占了你的东西。”
“你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个朋友,”他的目光布满了怜悯,极其残酷的,“陈意欢真可怜,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黄婉婷快要疯掉了,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终于开窍了,像被掐住了喉咙的老母鸡,歇斯底里:“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明明好好的!是你来了我们才变成这样的!是你!!!”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金念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要从她的身边抢走陈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