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高看了。
好几天没见着金念真,黄婉婷说近期金少爷一直在镇上,看那个墓里挖出来的东西。
在两具白骨几乎成灰的尸骨下埋着个暗格,有点像机关锁,科研人员研究了一晚上,外面窍门已经腐蚀的差不多。
就是一盒朽木,没有价值。
木材是最普通的梨花木,连古董都说不上,看金念真感兴趣,卖了个好没拿入库,交给了他去。
金少爷拿到手,果然十分欢喜。
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区区一个陈意欢而已,放着两天又不会跑。
陈意欢心情欢快的像只小鸟,去给杨姨帮忙,今年花生成熟的早,她把像绸缎一样的乌黑长发编成了两个辫子,下地帮忙干活去了。
今天金少爷去的早,凌晨镇上打电话说又发现了一份古董,一并埋在了尸骨下面,是一抄小诗,保存完好,字迹可见。
于是刘绮山坐巴士去镇上,车里闷热厚重的气息,隐约还能看见热气蒸腾。
一路开过花生地,陈意欢埋在地里,笑声盈盈,细腕微抬,将脸旁的细发捋到耳后,曲线柔软的侧脸沾着黄土全然不知。
刘绮山坐起来朝后面看去,已经开过了,眸里有浮光掠影,眼睁睁看不见了,才了坐回去。
村里的女孩小时候热衷编辫子,可长大后只觉得土气,陈意欢不土气。
她那么纯净,精致,就像书本里说的水晶娃娃。
说了谎话就会可怜的裂开缝隙,眼泪像珍珠像钻石,像刘绮山心底最珍贵的一物。
他自小没有母亲,陈意欢独身一人来了平壤,父亲告诉他她的事迹,刘绮山就觉得,他们同病相怜。
杨姨送了她一筐的花生,陈意欢拿回去一半炒了椒盐花生米,一半晚上煮了盐香花生给黄山下酒。
黄山直夸她懂事。
月底就是村里的大会了,今年多了金家的赞助,马路也将要通进来,喜气洋洋。
可以杨姨为首的许多村民都抗议,孙婶一家占着村里补贴可从不下地干活,地都荒凉了。
要是久年不耕将来就是废了,再想种庄稼很难。
一句话就是,要么收回补贴,要么就收了地。
孙婶坐在最末尾的地方,气的脸都青了,暴筋乱涨,跳起来就要和杨姨掐架,嘴里秽语:“你这死婆娘,我老孙家是怎么惹着你了!我家的地,我家的补贴。
你这死白眼算个什么鸟,老娘今天得撕了你脱了裤子挂在村口让隔村老光棍看看是怎么个骚!”
她一着急什么话都吐出来了,老沫飞溅,虚势摆谱得很,杨姨往前面走两步,孙婶张牙舞爪的就是不敢跳上去。
和孙婶的面目狰狞相比,杨姨要淡定的多。
村长的脸色沉的滴得出水,重重把放下茶杯,周围的人劝道。
“孙婶你家长青整天在家里坐吃等死也不是个道理。”
“有什么事私底下就是了,丢人现眼的,金少爷还在这呢!”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