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古天想到一件事情,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下,登时大喜之极,哈哈哈,有这个东西,从皇城水牢救走樊云彦,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斛律光一拱手道:“微臣尊太后谕,太后若无他事吩咐,微臣告退了。”
李祖娥说道:“明日太子登基之后,当以樊云彦的人头血祭先皇在天之灵,皇城水牢的防守之事,万不可因为太子登基大典而有所松弛。”
斛律光答道:“太后放心,微臣命微臣的次子斛律须达亲自镇守,须达是王极境二品实力,再加上皇城水牢的暗器机关。一旦有任何异常,微臣和段将军、兰陵王爷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再说了。”斛律光继续解释道,“据微臣的确切消息,云水宗的内门长老无一下山,只有一些人极境和元极境的弟子在外走动,且以大都被召回山。至于跟樊云彦一起行刺的古山岳,重伤之下,被微臣属下逼入了大陈皇朝,绝不会在明日出现。”
李祖娥微微一笑道:“斛律爱卿做事,哀家甚是放心,其他无事,爱卿且退下吧。”
“多谢太后,微臣告退。”斛律光一拱手,弯腰后退到门口附近,然后一个转身,龙行虎步出去了。
至于跟樊云彦一起行刺的古山岳,这几个字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击在了古天的心头之上,他第一次听说,他的父亲古山岳还没有死,还活着。
高洋逼迫元善见退位,以齐代东魏,一年后又将元善见杀死,前不久更是将东魏皇族几乎杀了个干干净净,古天的父亲古山岳是东魏的忠臣,刺杀高洋,是情理之中。
但是,古天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古山岳跟樊云彦的关系这么好,古天在云水宗并无改名,甚至于,古天顿时恍悟了樊云彦为何对他有所偏爱。可见,古山岳肯定也知道古天在云水宗,为何不与他相认呢?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酒宴开始了,古天急忙收起心底的疑惑,他不敢在李祖娥的跟前露出任何破绽。
古天都想不出来,萧美娘怎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恨意呢,从酒宴开始,直到李祖娥以不胜酒力为借口,提前回去休息,萧美娘的一双怒目一直瞪着古天。
李祖娥走了,內侍和宫女也都走了,包括萧美娘在内,也跟着一起走了,整个厅里只剩下古天和慕容晏儿两个人。
皇城水牢的地形图和改造图还在那个案几上摆放着,刚才那个內侍只顾着照顾李祖娥去了,没有将皇城水牢的地形图和改造图带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古天四下看看,的确没有第三个人在附近,便快步来到那个案几跟前,将其中一幅画卷打开,果真是皇城水牢的地形图。
古天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但他的大脑没有颤抖,以最快的速度,将皇城水牢的地形图深深印在了脑海中,包括所有的暗器机关,以及防守人员的位置。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古天刚刚皇城水牢的地形图收起来,依然按照刚才的位置摆放,就听到一阵快速的碎步从里面响了起来。
这时候再离开,一旦被发现,就再也解释不清了,古天飞快地想了一下,依然还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