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这是准备去哪呢?”他走近,音如其人。
我一向坚信自己从不是个贪慕美色之人,意志坚定如我,也定不会为美色所惑。
可是开口却道:“嘿嘿,汝甚养眼也,不知何处人士呀?”
话说出口,我才反应,当真是饿糊涂了,一时没忍住竟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转头一看,那仙人表情怪异,再看眼神,看我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好色之徒!
我只觉得此时场景好似一个黄花闺女,一个登徒浪子。而我,竟是那个浪子。
我对佛祖起誓,我可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良久,他轻咳一声:“公主莫不是糊涂了?忘了自己来东临国做什么?”
来东临国自然是来和亲的,对了,和亲!我打量他,难不成此人便是我和亲的对象东临二皇子苏泽?
他像是知我所想,微微说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苏泽。”
原来,病恹恹的皇子不一定要缠绵病榻,也可以是个仙人模样。
只见苏泽抬起下巴往桌子方向点了两下,我一瞧,我盖在头上的喜帕正在那处,想起嬷嬷说过叫我不得私自取下,便慌忙拿过准备重新盖上,身后的苏泽却说道:“我叫你给我倒杯茶,我有点渴。”
原来他是指桌子上的茶壶。
虽然我从小离宫在寺院长大,但好歹我也是个公主,没有人敢使唤我,这倒是生平第一次,而且还是被一个他国的皇子使唤,不免令我有些不情愿,比起雨哥,我自然是个相当有骨气的人。
但转念一想,他身患顽疾,人人都道命不久矣,长得还跟一个神仙似的,那就依他这一次吧。
我倒了杯茶递给他,想起嬷嬷方才在驿站教我的新房规矩,就是该如何如何为他更衣就寝,虽然听得我云里雾里,但是按嬷嬷的话照做总是好的,我咳咳了嗓子,捏着音细声说道:“夫君,夜已深了,请就寝吧!”
“咳咳--!”苏泽像是没反应过来,竟被一口茶呛到。
我连忙伸手帮他拍背,生怕他呛出一个好歹来,心里立即肯定了传闻不假,这个二皇子果真是身子虚弱的。
我焦急问道:“二皇子,您可没事吗?”有事您可上别处去啊,莫将我给连累了。
这下半句我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知道了他是个身子虚的,估计承受能力也不咋地,若没被呛死,反叫我给气死那可怎么办。
只见苏泽边咳边摆手:“咳,你不必行这般—咳咳—行这般规矩,我东临不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