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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示好

“是谁惹的公主生这么大气?”素言对着一众丫鬟问道。

“小的不知!”众丫鬟说道。

“你们天天陪着公主,现在公主生气你们却不知道,那要你们何用?”林蓝兮严厉的质问道。

“小的真的不知,公主早上还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一个侍女答道。

“那还不赶紧去把陪公主的人找来!”素言急着说。

侍女得到示意赶紧跑了出去。

很快,随同公主一同出去的陈皓就被召了过来,其实在回宫的路上,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也是,除了凌云,没人敢对公主如此无礼,公主生气也是应当的,以贵妃对公主的疼爱,叫他来兴师问罪太正常不过了。

陈皓看到贵妃赶紧行礼,林蓝兮满面怒气的看着陈皓。

“陈皓,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让你保护公主,就是这样保护的?”林蓝兮对着陈皓喊道。

陈皓赶紧赔罪“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说!公主怎么了?”林蓝兮越说越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

林蓝兮在宫中一直都是温柔贤淑,虽然年轻时也是活泼好动,可是从没怎么对下人发过火,所以,林蓝兮今日这么训斥下人,陈皓和侍女也是第一次见,侍女们都吓得缩成一团,陈皓更是不敢还嘴,乖乖的低头听着。

“娘娘,不生气,别气到自己,先问问怎么回事!”素言赶紧过来扶着林蓝兮坐下。

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贵妃最信任素言,而这素言在这宫里是个特别不好相处的人,平日里只和贵妃说话,除了皇上,其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主子好动,而贴身侍女却沉默寡言,这样的搭配,当时在宫中也让人好生议论过一番。

林蓝兮被素言一提醒,恢复了下情绪又问:“说,公主这是怎么了?”

陈皓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怎么敢说?只能吞吞吐吐答道:“属下不知。”

不知?陈皓这句彻底惹怒了林蓝兮,她把桌上的茶杯一摔,站起来吼道:“不知?你陪着她出去,现在竟然说你不知?”

林蓝兮还要发火,突然公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林蓝兮和素言赶紧迎了过去,“洛洛,你怎么了?没事没事啊,气消了就好!”林蓝兮赶紧安慰道。

公主看到陈皓跪在那里,生怕他顶不住压力说出凌云的事,红着眼睛对林蓝兮说道:“母亲,不干陈皓的事,你让他走吧!”

“是他保护你的,你这样,怎么不关他的事?”林蓝兮还想继续问清楚,公主赶忙边跺脚边带着哭腔说道:“说了不干他的事,我现在不想看见他!”说着眼泪又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林蓝兮见刚消气的公主又流泪也不敢违她的意思,赶紧顺着洛洛的意思说:“好好好,听你的。”

洛洛看到母亲顺了自己的心意,脸色又稍微缓和了一点,林蓝兮看到缓和的洛洛,缓缓转头对着陈皓冷冰冰的说道:“听到公主说的了?起来吧!”

陈皓捏了把冷汗,缓缓起身,面向林蓝兮和公主作了揖后,低着头,没敢动,在宫里,主人没说让你下去,就只能这样呆着。

林蓝兮又开口道:“既然洛洛开口,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后如果再惹到公主生气,你就可以不必当差了。”

陈皓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他怎能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得罪公主,别说仕途,就连性命都难保,虽然这兰妃一向低调,林家也不参与朝廷纷争,但是林家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如果惹到贵妃唯一的公主,别说是他,就是整陈家也要陪葬!

陈皓赶紧答道:“是!”

林蓝兮看了眼陈皓继续说道:“从明天起你回去当差吧,保护公主的人我另有安排。”

公主和陈皓听到林蓝兮突然这样安排,都是一惊,当然陈皓肯定是不敢出声的,但心里却在默默担心,如果不能陪公主出去,那么再见紫云就难了,但是他能怎么办,他能拒绝吗?不能!没有办法,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是他依然答了一句“是!”

公主听到陈皓的回答,瞪大了眼睛!她和凌云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再说陈皓和紫云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急忙走到陈皓面前,狠狠踢了陈皓一脚,急切的说道:“是是是,是什么是!”然后凑到陈皓旁边轻声快速说道:“不见紫云了?”

陈皓被公主踢了一脚,也没敢动,他何尝不知其中利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公主看陈皓的样子,想他也是不敢反驳,赶紧跑到林蓝兮面前撒娇道:“母亲,不要换掉陈皓,我就要他!”

“就他个样子,没惩罚他就已经开恩了,还用他?”林蓝兮惊奇的说。

“我不管,反正我用他已经习惯了,我不要换人!”说着,公主又耍起了小脾气。

林蓝兮都不知怎么说了,素言见状赶紧打圆场:“娘娘,这陈皓跟随公主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公主也用他习惯了,贸然换一个人,不识公主喜好,反而更惹得公主生气,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林蓝兮听着也有理,但是最怕又惹的洛洛不开心,再说若是再僵持下去也不好收拾,就叹了口气说:“好吧,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陈皓惊喜的答道:“属下不敢!”

这边,凌云对公主说完那番话后也是难过不已,但是又不得不如此,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做着伤人的事,却非要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凌云虽然有着故意的成分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但是这又何尝不是长久压抑在自己心中的怒气,这怒气里包含了自己的无能,自己的软弱,自己的私心,自己想爱又不敢爱的懦弱!

看着同样难受在外发泄完的凌云走进小院,紫云赶忙迎了过来。

“梁凌云,这才来京城几天脾气见长啊!”紫云阴阳怪气的说。

凌云知道紫云说的是什么,没出声径直坐到桌前。

紫云又气冲冲跟了过来,“干嘛对洛洛那么说话?”

凌云还是没有出声,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紫云见状,也拿起筷子阻止凌云,静姨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说时迟那时快,凌云一不留神就用左手将一盘菜端到了面前,并且得意的看着紫云,紫云见状,马上抢下凌云的筷子,也得意的看着凌云,凌云看到筷子被抢了先是一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接着就用手捏了口菜放到了嘴里,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紫云看到凌云此时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更加生气,把筷子一丢赌气走了。

凌云看着离开的紫云,刚才得意的表情立即消失,也默默放下盘子端坐在一旁。

静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凌云听一样,开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说完,也独自离开了。

连接几日,洛洛再没来小院。虽然这是凌云想要的结果,但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更多的是难过。

洛洛这几日又何尝不是度日如年,又到了吃饭时间,侍女将饭菜一一摆放到桌上,洛洛看都没看,无精打采的说:“不吃!”

林蓝兮赶紧说道“换一个!”

洛洛又是一句:“没胃口!”

林蓝兮又说道“再换”

连着换了四五次,林蓝兮终于急了,“洛洛,你想吃什么,我叫小厨房帮你做!”

公主没有说话,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一个主意,马上面露喜色,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林蓝兮看到突然变好的洛洛,也开心了起来。

凌云和紫云无聊的坐在院中,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洛洛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紫云抬眼一看,前面的洛洛和陈皓都微笑的望着她,她急忙扑了过来,直接和洛洛抱在了一起。

紫云虽然抱着公主,但是眼神却是盯着陈皓,陈皓看着紫云也腼腆的笑了。

凌云看到进来的洛洛,脸上不由得也露出笑颜,更加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赶紧收起笑容,又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说着,洛洛从后面陈皓手里接过饭盒,拿出两盘点心放在桌上,“这是全京城最好的厨子做的,快尝尝!”说着就拿了一块递到凌云面前。

“我不喜欢吃!”凌云看都没看,就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起身向房间走去。

洛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点心,看着即将走远的凌云赶忙说道:“没关系,我明天换一个给你”

凌云听到了洛洛的话,脸上又不自觉的露出了甜蜜的笑,但是脚步却未停下。

连着几日,洛洛总是按着时辰来到小院,凌云就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看着。

可每次的开头和结局都是一样,都是洛洛开开心心的送来各式食物,然后得到凌云冰冷的脸和“不喜欢”三个字后,悻悻离去。

可每次看着公主悻悻离去的背影,凌云都恨不得抽自己,就为了自己可笑的地位,这样奚落一个爱着自己的女子,凌云也越来越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看着眼前的食物,凌云缓缓拿起一个,放入口中,也不知真的是点好吃,还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份点心分外的甜。

紫云看着又悻悻出来的洛洛问道:“又是不喜欢?”

洛洛难过的点点头。

“以前没见他有这么多臭毛病啊,你等着,我给你出气!”说着就要冲上去,被洛洛赶忙拉住。

凌云不知这个身份贵重的女孩怎会有如此的毅力,换做自己,经得起几次拒绝?

连着多日的晴天后,终于迎来雨天,田里的庄稼早就等着这场甘露了,但是对有些人来说,这场雨,却阻挡了自己的行程。

从夜晚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下个不停,到了白天,更是乌云压境,狂风大作,雨水就像打翻了水缸一样倾盆倒下。

凌云站在窗前,心里不住的担忧道:这么大的雨,她不会来吧?一定不会来!但是他好像又知道这个倔强的女孩一定会准时过来。

果然,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院子中间,看到马车的凌云既心疼又生气,正要马上冲出去,但是理智又让他停下了脚步。

突然一声响雷,院中的也被雷一惊,疯跳了起来,陈皓极力控制着马匹,但丝毫没有作用。如果再任由马匹这样疯下去,马车里的洛洛就异常危险。

凌云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个飞身就到了马车上,车内的洛洛被跌落在马车的角落中,一只手握着座椅,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着一个锦盒。

看着进来的的凌云,洛洛一脸惊慌,但却马上露出笑颜。

凌云看着洛洛这个样子又气又爱,不由得责备道“这么大雨出来干什么?蠢货!”。

洛洛没理凌云的责骂,反而兴奋的举起手中的锦盒说道:“给你送…..”

还未等洛洛说完,外面的马突然腾空一跳,洛洛手中的锦盒也随即翻倒着乱滚,洛洛跟着惯性也要倒下,凌云伸手将洛洛挽入怀中,就在凌云想办法的时候,洛洛抬头看到凌云的脸,她知道他肯定会来救自己,他不像表面的那般冷酷,从他进入马车的一刻,洛洛就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

虽然外面的陈皓极力控制马匹,可是马车还是不断的晃动,凌云知道,被惊了的马匹没有那么容易就恢复正常,要尽快离开这里,忽然,凌云看向车顶,低头对洛洛说道:“抓紧我!”说完就要起身飞了出去。

就在飞出的瞬间,洛洛突然想起锦盒,赶忙伸手去抓,凌云看到洛洛的动作,生怕她掉下去,抱着的手又紧了紧,就在车顶破开的一瞬间,大雨就直接砸向两人,凌云虽尽力将洛洛压在身下,但是还是淋湿了不少。

这边,陈皓看着二人飞出车棚,知道马匹已控制不住,砍断马绳,由着马飞奔而去,随即马车也摔成了一堆木头,陈皓也赶忙在凌云后面跟了进来。

湿透了的凌云抱着洛洛站在紫云门口,焦急的对紫云说:“赶紧帮她处理下!”

说着就要进去,紫云瞄向洛洛,洛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凌云,突然灵机一动,马上拦在门口说道:“没空,又不是给我送东西的!”说完,一把将浑身湿透的陈皓从凌云背后拉了进来,做了个鬼脸,随即关上了门。

凌云怎么不知道紫云的鬼主意,但是有什么办法,凌云低头看向湿漉漉的洛洛,洛洛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赶忙收回眼睛。

凌云径直走到自己房间,他把洛洛放到床边,想都没想就把洛洛的外衣脱了下来,又赶忙用手摸了下洛洛肩膀处的衣服,欣喜的说道“还好,里面衣服没湿!”

看到凌云的动作,洛洛自己也惊到了,一个男人问都没问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能不惊吗?而且自己竟然也没有一丝反抗的迹象,任由凌云摆布。

看着洛洛怔怔的看着自己,凌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毫无避讳脱掉了一个女子的外套,他赶忙把被子拉起来,裹着洛洛,急忙掩饰的说道:“不把湿的外衣脱掉你会生病的!”

说完,又赶忙去拿来一块毛巾,轻轻的擦掉洛洛脸上和头上的雨水。接着又朝着门外走去,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盆炭火小心翼翼的放在洛洛面前,又倒了杯热水喂洛洛喝掉,做完这一切,凌云才缓缓的坐到了火盆前。

洛洛静静的看着他做着这一切,心里无比甜蜜,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凌云的真心,她确定,凌云心里肯定有自己。

“谢谢你!”洛洛看着凌云说道。

“别,你这大小姐从来没淋过雨吧,生病了我可承担不起!”凌云故意说道。

这时洛洛才看到凌云也淋湿了,赶紧说道:“你也淋湿了,我帮你~”说着就要站起来。

凌云赶紧阻止,一不小心握到了洛洛手上,两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凌云赶紧抽回了手:“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凌云起身,自己拿了毛巾,擦了下身上和衣服上的雨水,又拿了件外衣,走到后殿换上,做完这一切,才坐回到床边的火盆旁。

本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就有些尴尬,更何况两人又心意相通,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暧昧。

“你…冷不冷?”洛洛结巴的说道。

“我…不冷!”凌云赶忙说道。

此时气氛更加暧昧,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面色红润的坐在面前,还有凌云即将藏不住的爱意,凌云身体已经不自觉的起了反应,脸色也慢慢变得微红。

洛洛看到凌云脸色越来越红,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知道男生的反应,傻乎乎的问道:“你怎么了?”说着就伸手去摸凌云的额头。

凌云见状,赶紧躲开:“没事!”

说完,凌云心里慌个不停,不住的在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他要尽快打破这种暧昧的气氛。

洛洛明明看到他身体的变化,又看凌云躲开自己,更加急切的问道:“真的没事?不会发烧吧?”

凌云总不能告诉洛洛是生理反应吧,赶紧解释道“说了没事,你别碰我!”

“那你怎么脸这么红?”洛洛继续问。

凌云看她还在不依不饶,赶忙撒谎道:“火…火烤的!”

“真的?”洛洛还是追问。

“真的!”说完,凌云就要起身出去,再不出去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

洛洛看着要出去的凌云赶忙喊道:“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凌云赶忙回答。

“你不要走,我害怕!”洛洛刚开口说,接着便是一个响雷打来,这声雷异常凶狠,就像在头顶上炸开一样,吓得洛洛赶忙叫了一声。

凌云急忙转身过来,看到洛洛惊恐的把自己整个捂在被子里,只留了两个眼睛在外面巴巴的望着凌云,看的凌云竟不忍拒绝,他又重新坐到火盆旁。

看着凌云过来,洛洛放下了被子,往凌云身旁挪了挪。

凌云望了一眼洛洛,突然笑了出来。

洛洛也看了眼自己不解的望着凌云问道:“你笑什么?”

凌云转头解释道:“笑你怎么两幅面孔,一会儿蛮横不讲理,一会儿又这么胆小。”

洛洛一听他这样说,马上怒目道:“那也比你一副冰脸强!”

“你!”凌云刚要发火,洛洛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看着洛洛这个样子,他竟然觉得可爱至极,又不禁笑了。

洛洛看到凌云笑了,她也默默的笑了。

突然凌云打了个喷嚏。

洛洛急忙问道:“你不会着凉了吧?”

“不会的,放心吧,以前经常淋雨,都习惯了!”凌云急忙解释。

“经常?为什么?”洛洛疑惑的问到。

凌云回过头来,看着洛洛,慢慢说道:“以前练剑,越是恶劣的天气我爹越是要拉我出去,刚开始还会生病,但是后来身体就越来越好,所以啊,没事的!”

“你练剑?但我没看到你有配剑啊。”洛洛疑惑的说,从她见凌云第一面开始,就没有见他带过佩剑。

凌云笑了笑说道:“佩剑也是要靠缘分的,我要找的佩剑是跟我一辈子的!”

“你好奇怪,佩剑都要缘分。”洛洛虽然嘴上说着奇怪,但是眼里净是崇拜,然后接着问道:“那你喜欢练剑吗?”

“喜欢啊,每次练武有点进步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

凌云看着火盆说道,“你呢?你喜欢什么?”凌云问道。

“我啊?”洛洛仔细想了想慢慢说道:“好像没什么最喜欢的吧?反正从小她们都给我最好的,我想要的,她们都会满足,慢慢的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但是现在,我有喜欢的了。”说着洛洛紧紧的盯着凌云。

凌云看到洛洛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赶紧回过头来。

气氛一时又陷入尴尬了,两人都默默的坐着,突然洛洛想到了什么。

“给你!”说着,洛洛把一个拳头伸到了凌云面前。

“什么?”凌云疑惑的看了眼洛洛,看到被子从洛洛手臂滑落,急忙伸出手帮她拉着。

“给你的!”洛洛还伸着手满怀希望的看着他说道。

凌云看了眼洛洛,又看了看她的拳头,故作无奈的打开另一只手放在了洛洛的拳头下面。

洛洛笑了笑,轻轻的把一个东西放在了凌云手心。

凌云只觉得手心里的东西稍微有些刺,还带着体温。

洛洛收回手,凌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荔枝,不禁说道:“这?”

“这荔枝是在特殊环境特殊方法养大的,所以不用到季节就可以吃到,很新鲜吧?”洛洛看着凌云这次没有拒绝开心的继续说,“很甜的,你快尝尝,就剩这一个了,其他的都毁了。”说到这里口气中略显可惜。

凌云盯着手中的荔枝,怔怔的看着,就是为了给他送这可有可无的东西,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孩才不顾危险而来吧?即使自己那么多次的拒绝,但是她还是锲而不舍,他想继续冷酷下去,但是伤人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冰冷的脸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洛洛见凌云看着荔枝没有动,怕他又像以前一样,赶紧惊恐的说道:“这次不许不喜欢,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带过来的!”

凌云一听到这里火气就上来了:“你还知道,为了这个东西差点没命知道吗?”

洛洛看到刚还好好的凌云,又突然生气,赶忙从凌云手里拿过荔枝,乞求的说道:“你不生气,我给你剥!”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直叫人心疼,说完就低着头剥荔枝。

凌云看着洛洛这个样子一时竟不知怎么办。

洛洛只顾着剥荔枝了,被子慢慢的从她身上滑下来。

凌云看到即将滑下来的被子赶忙起身去提,这个姿势就像抱住了洛洛一样,脸部也刚好擦过洛洛的脸部,两个人近的距离可以感到对方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自己的耳朵可以听的到对方的呼吸甚至心跳,甚至可以感受的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二人顿时心跳加速,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像触电了一样,洛洛手中的荔枝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随着荔枝掉下去的一声闷响,凌云恢复了意识,赶紧起身将被子给洛洛裹好,站了起来,怔了怔神,掉落的荔枝慢慢滚到了他的脚边。

洛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害羞的低下了头。

凌云看到眼地上的荔枝,心里不禁想到:“这种东西生产南方,极难保存,是普通人家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就算是达官显贵在当季也不一定能吃到,而她在这个时候吃到这么难得的东西,这个身份何止是高贵?而自己只是一无名小卒,洛洛果然不是他能承受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凌云往前走了几步,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认识已属巧合,从今往后我只想安心习武,请小姐自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刚还是柔情脉脉的凌云,突然就变了脸,洛洛一时竟然不知怎么表达,他竟然让自己自重?想到这里洛洛就无比难受,但是她又能感觉到凌云是在乎她的。

看着空旷的屋子,一滴眼泪竟然从洛洛眼中流了下来,“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洛洛自言自语的说道。

凌云走了出去,找了处无人的地方,独自喝着酒,这次的拒绝让他更加难受,他感觉的到自己拒绝的一次比一次违心,一次比一次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拒绝几次,可能下一次,他就要不顾一切了。

静姨缓缓走了进来,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凌云这个样子,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你与她有过多瓜葛,她涉及朝廷,你们不会顺利的。”

凌云喝了口酒:“我知道。”

静姨看着他的样子继续说:“我也看到你尽力了,但是你的理智还能保持多久?她不会放弃,你还能拒绝几次?”

凌云没有说话。

“既然躲不掉,有没有想过争取呢?”静姨坚定的看着凌云说道。

“静姨,从明天开始,我把全部精力放到武学上,我保证可以…”

“不用向我保证”还没等凌云说完,静姨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只要说服自己就可以。”说完静姨走了出去,留下凌云一人独自喝酒。

果然,凌云没有食言,每天早出晚归,专心练习武学,洛洛还是每日都来,偶尔也会给紫云带些小玩意,但是却再也没看到过凌云。

反而紫云和陈皓的感情,日益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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