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生穿着囚衣蹲在牢里啃着硬硬的馒头,可怜啊可怜,两次入牢,两次都是冤枉……哎……
几名狱卒围着一张桌,桌上放着几坛酒在那喝得欢,其中一人眯着眼朝方平生这瞧了瞧,笑道:“怎么又是你?沈府女婿。”
方平生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个狱卒。
另外几名狱卒一听,也看向方平生,顿时嬉笑成片:“你怎么又被放进来了,是被外头的苦生活穷的来坑牢饭钱的吧。”
“伙计,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个狱卒肥脸一股一股,啃着大鸡腿,脚搁在一边,小眼眯着看他。
“哎,被人陷害的啊。”方平生摇了摇头说话有气无力。
“诶,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谁信啊!这牢房里谁不是天天喊着冤枉,况且你都第二次了,老天放着恶人不除偏偏来冤枉你了。”那狱卒小眼一蹬,看着他一个劲的傻笑。
“诶诶诶,李狗蛋,你不会又犯花痴了吧?”
李狗蛋一愣,身子一扭:“谁犯花痴了!”
“你们几个吵什么呢,吃完饭赶紧给我值班去!”外头清早办案的赵捕头进来,身后还跟了个貌若天仙的美人,瞧瞧那不就是沈妍吗。
方平生见了不禁想起上次沈妍和谢风承来牢里看他的场景,他不禁手抖着,指着沈妍:“你……你莫不是和他通奸了?”
沈妍一听,愣上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脸气成了猪肝色,也只好憋着心里的怒火,用帕子擦了擦眼:“你怎的这么说我?见着我和谁在一起就是通奸了?”
“不是……”方平生眨了眨眼,任沈妍之前对他再不好他也舍不得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在他面前流泪,“行了行了,你别哭了。”
沈妍拿了食盒让狱卒递了进去,随后小声对方平生说:“饭盒里有黎芦粉,是治头疼的,待会你给大理寺卿送过去再向他解释你没偷沈府的东西,没准大理寺卿一听有理就给你放了。”
“你可真是妇人之见,我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你要是使劲喊冤他们被吵得脑子疼,谁不会答应了?若是那时大理寺卿不答应,你就杀了他!马车我都在外面给你备好了。”沈妍说得神秘兮兮的,方平生却听得心惊胆战。
“你可真是疯了!”
“我没疯,要是不想这么做也可以,你就等着待在牢里一辈子吧,等大理寺卿走了我看谁还能救的了你!”沈妍懒得与他多说一句话,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夜里,方平生就喊起来了,喊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生生将几个狱卒都给吵醒了。
“秃厮!吵什么吵!”狱卒被吵醒,心里不高兴朝旁边抓了一把棍子准备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诶,别~别啊花花~”李狗蛋上前用肥胖的身躯挡住那位拿着棍子的狱卒,“花花~你这么做就不好了,大理寺卿还在这呢,要是被朝廷知道滥用私刑,啧啧啧……”
那狱卒听了只得放下棍子去禀报大理寺卿了。
“听说你是有冤屈?”大理寺卿坐在椅子上抓着一把胡子审视他。
方平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黎芦粉来,手抖着递给大理寺卿:“听说你这阵子头疼我特地给您弄了黎芦粉,好缓解缓解。”
“谁和你说我头疼了?本官问你话呢,别打岔!”大理寺卿半夜醒来本就不高兴,这下心里到是恼怒起来。好不容易有了力气问他话还答非所问,此人真是天生的废物。